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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脸来,看了看夏雪平。
「哎哟哟!使不得、使不得!」郑睿安见状,跟在王楚惠的身后站起身来,连忙去扶蔡梦君,「别别别!你是什么身份啊?跟我们这些人鞠躬!真受不起这是!」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哎呀!这就是蔡副省长家的千金啊!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这那能叫『千金』,这得叫『千岁』!这可是蓝军的『公主千岁殿下』!哎呦呵,你看咱们小何这运气哈,真是,事业运、桃花运都这么好!这大美女啊这是!」「我咋看着这姑娘眼熟呢……嘿!我想起来了,之前那个『红剑阁主』自杀之后,是不是这个姑娘帮着办的后事啊?许常诺呢?你看看是不是她?」「嗯!就是她!她跟那个段亦菲是闺蜜……哎呦!那要这么算下来,人俩开始谈恋爱可不是从昨天相亲开始的啊,那是在先前查办段捷杀人的时候,人俩就认识的!」「嗬!那个段亦菲的后事都是她亲自办的啊?」「对啊!全是她自己一个人来的!要么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姑娘能是人家蔡励晟的女儿呢?」「这可难得哈!家室高贵、气质典雅,然后还有情有义,就这样品格,无论说是女孩还是男孩那真都是招人喜欢……哎,你干啥呢老姚?」「呵呵,我给秦耀那几个孩子群发照片呢!让他们也开开眼,认识认识他们以后的嫂子!」「哈哈哈,是得让他们认识认识!我听说是比秋岩岁数大三岁吧?你们看,这姑娘站秋岩身边,怎么感觉是她比秋岩小三岁啊?」「可不?最主要人家姑娘这小短头发看着倍精神,长得也白净,还瘦!」「小何这小家伙可真是厉害哈?这成天本来就有个满洲格格陪着,现在身边又多了个蓝军公主,尽是名媛贵胄跟着……」「咱们秋岩这叫有福。
你换别人哪想这样的事吧?嘿,得了,说着说着,这满洲格格也来了」……我转头一看,果然赵嘉霖也走到了我们一组办公室门口,她本来眼睛亮着往屋里走,看见两边站着的省厅的这帮胡敬鲂的跟班们,也压根没当回事;但等她走进办公室,先低头侧目一看,夏雪平正坐在我身边,然后再抬眼睛一看,我双手正抚在蔡梦君的肩上,她的步伐突然就变得沉重且滞涩了起来。
那边叽叽喳喳正说着,蔡梦君也跟他们有几个靠着自己近的点头招呼过了,这才转过身看向胡敬鲂来:「您好,我叫蔡梦君。
看您这打扮,应该不是一般人啊……您该不会就是省警察厅的胡敬鲂胡伯伯吧?我经常听我父亲跟他的幕僚们提到您——哦对,我父亲您肯定认识,蔡励晟」蔡梦君的突然出现,确实让我这边稍稍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仅此而已,可是对于正在对我和夏雪平作颐指气使状的胡敬鲂而言,我和夏雪平的一唱一和、外加蔡梦君恰逢其时的出现,简直是一套专门针对他设计的组合拳。
胡敬鲂那么大岁数的人、吃过见过,又好打听,刚刚蔡梦君鞠躬报蔓、自我介绍的时候,胡敬鲂能没听清、且他能不知道蔡梦君就是著名的蔡家大小姐么——他又不是九月份时候的我——所以从刚才蔡梦君一鞠躬,胡敬鲂的脸色就变得煞白,一时之间看着比蔡梦君还白净,都快赶上窗外的积雪了;而刚才蔡梦君那一番客套话,让胡敬鲂听完后,从发梢到眼角再到嘴角都耷拉了下来,而他一开口,还得强颜欢笑:「哎哟,是么?呵呵……你好你好!你说我这平时也不跟你们蓝党的人来往,但是你父亲却还总跟他们蓝党党部的人提到我,这还真是对我莫大的偏爱呢!行吧,蔡姑娘,你是来看何秋岩的,你在这吧。
我一老目咔哧眼的,就不在这碍事了!」说着,还故意在自己身上左掸掸、右拍拍,才抬脚走人:「麻烦大小姐替我跟副省长大人问好」蔡梦君连忙再次欠身鞠了一躬,嘴上还十分温雅地说道:「嗯,一定一定。
外面路滑,您可留神别摔着!」都走到门口的胡敬鲂一听这话,站在门口猛吸鼻子,结果一站门口仔细再一看,门口还站着赵嘉霖,这老家伙只好愣是把刚吸进去的冷气,一股脑都咽到了肚子里憋着。
我一扭头,蔡梦君正憋着笑,还有些心疼地看着我:「快烦死了吧?你说他怎么是个这样的人呢?都这么大岁数了……刚才我还没上楼呢,在缓步台我就听见他老大声提你名骂你人了,可真气人!」要知道这会儿跟在胡敬鲂身边的那帮省厅跟班儿们还没走远呢,能这么说话的,也就是蔡梦君了。
「他就这样,没办法,你别理他……呃……」我这正对蔡梦君说着话,蔡梦君却也一点心理准备都没给我,对着我的嘴唇就吻了一口。
「哎呀!秀上恩爱了都!」「闪瞎眼闪瞎眼了啊!」「行啊,小何,甜死了啊!我这喝咖啡都不用加糖了都!」面对众人的起哄,我是真有点手足无措了,更糟糕的在于,夏雪平也在看着我和蔡梦君的一举一动,但她脸上没有笑没有哀、没有释怀没有嫉妒、更没有嗔怒,她只是在面无表情地平静地看着我俩,这反倒让我觉得,是我做错了什么。
于是我眨了眨眼,磕磕巴巴地对蔡梦君说道:「你……你这……你干啥啊?当着……你看……这么多人……的面儿……」「你刚被人这么剋完,我给你一个『香儿』作为慰问呀!怎么,就你这个人见人爱、还到处顽皮的『小混蛋』,还会不好意思呀!」蔡梦君笑着对我问道,接着又捧着我的脸笑了起来:「哈哈!你还脸红了!头一次见你这样!」她双手在我脸颊一捂,我这才发现她的一双带着茉莉香味的小手被冻得冰凉。
我的余光接上夏雪平的目光之后,忽然心绪又回到了之前发现她和周荻私情的事情,当下心思一横,也不管那么多的事情,把蔡梦君的双手抓在自己手里呵了两口温乎气:「你也不戴个手套……这么冷的天儿,就你这公主之躯、细皮嫩肉的,再冻出来个好歹可怎么办?蔡先生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收拾我?」「你管他干嘛呢?哈哈……这是我愿意!」蔡梦君笑颜如花地看着我,「我不是来的急、买的东西又多么?赶着给你送来就没顾上手套的事儿,我手套在衣服兜里揣着呢!」「你等下回去的时候带上啊!你怎么来的?」「这么大的雪,我没开车,再加上我还要买东西,找停车位都不好找。
我是打车来的」「嗯,你待会儿也打车回学校吧」「哎呀,知道啦!婆婆妈妈的……赶紧,先把点心吃了吧!你也给大家分点儿!」「哦,对对……」接着,我转身对着所有人说道:「来来,都来吧!尝尝点心!」接着我一转身,先切了一块红丝绒,递给了夏雪平。
夏雪平看着眼前的红丝绒蛋糕,没说话,把蛋糕放在桌边。
接着她欠身弯腰,从她原来的这座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纸杯,还有一包三鲜伊面的调味汤料之后,又站起身来走到了饮水机边儿。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继续帮着蔡梦君切糕点,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分着。
一抬头,赵嘉霖也走了进来。
「给你也来一块啊?」「拉倒吧。
我戒糖,不吃甜食」赵嘉霖的语气也很冰冷,「人手我找好了,已经派他们过去了。
你可别忘了正事儿」「哎呀,这位是?」正切着布朗尼的蔡梦君一转身,正好跟赵嘉霖对上了眼。
「来,我介绍一下……」我一直起身,刚要说话,赵嘉霖却先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蔡梦君:「你就是蔡叔叔的女儿吧?你好,我叫赵嘉霖。
我父亲,跟蔡叔叔相交甚久,元旦那天蔡叔叔还去我家做客来着」「哦!原来你是赵伯伯的女儿……你是……三格格?」「没错,是我」「哎呀,你说咱俩也真是有意思,我从小时候,我爸爸就总说让我跟你交往一下,但是咱们俩总因为各种原因各种没见面儿啊!没想到今天咱们俩就在这相见了!这缘分也是没谁了!」蔡梦君笑着说道。
「是啊,谁能想到咱们俩因为何秋岩这家伙可终于相见了呢」「来块蛋糕?要不来点饮料?」「柠檬绿茶,嗬,还真是何秋岩这家伙爱喝的口味。
我就不了」她俩说话的时候,我全程都没抬头,紧赶慢赶地帮着切完糕点,分给别人之后,又赶紧告诉了白浩远和胡佳期这一对儿,吃完了零食赶紧去龙庭酒店帮着小傅他们照顾乐羽然娘俩去。
这个活对于这俩来说还真是称意,因为就这几天,胡佳期那个前夫又来找他俩要钱了——明明已经拿到了判决赔偿、儿子也早就跟了这个男人,况且本身这个男人自己在外头老早就还有女人,却还三天两头地来找胡佳期闹,此时的我对于这个人早就从最开始的可怜变成现在的厌恶了,而让胡佳期和白浩远去看着乐羽然,倒还真是能帮着他俩拜托一下这个没品的男人。
而等我再一回身,赵嘉霖却不见了。
蔡梦君则从我原先工位对面那个一直空着的位置上搬了椅子,坐到了我刚刚坐的位置旁边;夏雪平也冲泡了一杯方便面汤,回到了座位上,俩人一边喝着东西,一边盯着我,似乎都在正等着我回去。
「嘉霖姐呢,她去哪了?」我随口一问,看向夏雪平。
先接话的却是蔡梦君:「她出去了,应该是回办公室了吧」「哦」夏雪平咽下一口胡椒盐水汤,然后缓缓才说道:「应该是下楼去了,她刚走之后进了二组办公室,紧接着我听见脚步声应该还是她,披着外套又下楼了」「哦,这样啊……嗨,她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吃点东西再去也好」蔡梦君在我嘟囔了这么一句之后,把手上的两只茶碗大的水果塔递给了我一只,并问道:「这可真是有缘分!你和赵格格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呀?哈哈,我可听说她脾气不太好,但是我看她待你好像还行呢」「还……还凑合吧,我现在跟她在任务上是搭档。
而且你别忘了,那天救你父亲的时候,她也在现场呢」「啊?是么?」蔡梦君有点惊讶地看着我,并且拿了我桌上的空杯子,给我倒了一杯金桔柠檬茶,还又拿了个吸管,插在了奶茶杯塑料蒙上,又把奶茶杯推给了我,自己则喝着另一杯。
「那可不!我那天是下场去保护蔡先生,所以好些个什么手机、什么摄像机全对着我了;但是那天她在斜对面补习班楼顶的制高点,拿着狙击枪跟刺客对线呢。
要是没有她在远处火力压制,说句心里话,梦君,别说我保护不了蔡叔叔,就我的命也得扔在红山广场去」「哎呦,那照你这么说,我其实刚才应该谢谢人家来着……啧,但我真没反应过来,这事儿教我给忘了!」蔡梦君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自责,目光纯良地看着办公室门口,思考片刻突然从她的樱桃小口里又冒出了一句:「那看来,你和这个格格小姐姐也真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呀,而且她好像还真挺在意你的,她连你爱喝什么饮料都知道」「我……」听她这话,我突然不知道该往下怎么接了。
单单抬起头看着蔡梦君一脸天真加甜美可爱的模样,我的确真没感觉出什么来;但问题是,她问我这么几句话,句句都带着刺。
我正喝着那杯金桔柠檬,饮料里头虽然明显地加了不少蜂蜜,但我突然感觉像是被人混了醋精,酸得呛喉咙;这得亏今天蔡梦君带来的全都是甜点,要是带来的是饺子,仿着刚才王楚惠的话说,吃饺子都不用蘸料汁了。
「他俩的关系也不是一直这么好」坐在一旁的夏雪平忽然说话了,她放下那只空纸杯后,拿着手机边翻看着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先前秋岩和赵警官还总闹别扭呢,就像蔡姑娘你说的,赵警官的脾气稍微有点娇惯。
最近秋岩才跟她关系相处得不错的,毕竟秋岩也跟我说过,大家都是同事,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就总闹不愉快呢。
秋岩就是有这样的心胸,蔡姑娘,你跟秋岩在一起,应该可以放心的」我看了看低头正目不转睛盯着手机的夏雪平,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哈,那当然了」蔡梦君开心地笑着,看了看我,也看着夏雪平说道:「秋岩就是这么好,我喜欢的人,那还能错得了呀?我只是真没想到,缘分这东西可以这么好玩——欸,话说夏警官,我怎么听说你之前跟秋岩谈过恋爱?」一句话,半口血糯米顺着奶茶沿着吸管刚进我的嘴里,一下子卡到嗓子眼去了。
我咳嗽了半天、又擤了鼻涕,才把这半口血糯米从呼吸道里面清干净。
而办公室里这会儿正坐在办公桌前的人不多了,毕竟差不多也到了食堂快开饭的时间了,有些人拿蔡梦君送来的点心当做开胃菜,有些人则直接端着布朗尼红丝绒下了楼、到处在别的课室的人面前显摆:咱这是副省长女儿送来的餐食;但是办公室里剩下的人也不算少,零零散散的还剩下十二三个,蔡梦君这最后一句话问出来,全在这几位的耳朵里听了个真楚。
我正慌神呢,穿好了羽绒袍、戴好棉帽子跟手篓、背上了背包的许常诺经过了我们仨,大喇喇地说道:「没想到你可真会开玩笑哇,公主大人,这二位跟谁去谈恋爱、他俩可真不会在一起谈恋爱!这话是谁脑子秀逗了才跟你这么传的吧?咱们一组有一个胡佳期就够了……走啦,各位!去幼儿园接孩子啦!」我在一旁悻悻地擦着嘴没说话,许常诺是不会知道,那个脑子秀逗的人那个脑子秀逗的人就是我自己。
「啊?这……什么意思?谁是胡佳期?怎么回事……你俩没在一起过?」许常诺就是有这样的能耐,仅仅用几句话,就能给任何人都弄懵。
「那个……梦君,」事到如今,我也必须跟蔡梦君挑明了,但又不能完全挑明,「我再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夏警官,我之前的重案一组上司,她是我妈」「啊?你……阿姨?」「你别瞎想啊,蔡姑娘,秋岩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没谱」夏雪平这才抬头看着蔡梦君微笑着,「而且是这样的,他跟我说过这事儿:他那时候觉得他利用你来接近段亦菲,结果伤了你的心,但他那时候也知道你对他有感情。
他当时觉得不能再那样对不起你,所以之前是为了扼杀你对他的心里萌芽,可能就跟你那儿拿我胡编了几句话——好像之前我俩第一次在楼下见面,你就误会我和他的关系了,所以他才借引子,编了个这么个不像话的故事」说着,夏雪平又把头低下看着手机,「无所谓,我是不介意他拿我说什么话,我跟他是母子,但中间也有将近十年没见过面了。
你可别放在心上啊,蔡姑娘」「哦……」蔡梦君愣了两秒,才继续说道:「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对不起啊阿姨,我真误会了……我不知道您是……而且……您看我这第一次见您我也没给您带什么礼物……真是失礼了!」「用不着这样。
我这人不讲究那些」夏雪平也抬头对蔡梦君微笑道,说着又太下巴对着那一口没动的红丝绒蛋糕扬了扬,「这个就挺好的」蔡梦君一转头,便对我一通埋怨,埋怨的同时,时不时地还再看看夏雪平:「你可也真是的!害我一直以为阿姨真是你的前上司兼前女友呢!而且你怎么可以拿你的妈妈跟我说说这种话?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坏死了你……」事已至此,我能剩下的就只有不停地假装为自己的恶趣味玩笑和先前的「故意敷衍」向蔡梦君道歉、不停地安慰着她。
蔡梦君给我的感觉是她倒也没真的生气,安慰了一会儿,她又对我问起胡佳期的事情,我只好给她讲了胡佳期的事——但在我的故事里,首先胡佳期和她儿子那一部分被我隐去了,然后我又把胡佳期跟白浩远出轨与胡佳期的老公被发现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调换了个顺序,白浩远跟胡佳期在一起的时间也被我给改了,因此,情节就变成了:女警胡佳期又出生入死、又当家庭主妇,随后发现常年不回家住的丈夫在外有了女人;胡佳期难过隐忍的同时又遭受了市郊废弃广场的那次袭击,身上轻度烧伤;在警务医院养伤的同时,接受着那个叫白浩远的小同事的悉心照顾与表白,结果反而在此时被她丈夫发现后拿着他们二人的亲密污蔑是出轨,并且在法庭上还质控胡佳期是个荡妇、独自在家照看孩子的时候还为了一己生理私欲、猥亵勾引过自己的儿子,于是现在全市局都真的以为胡佳期跟自己儿子乱伦。
讲完整个故事,我是觉得我的情节逻辑重新解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也不太清楚蔡梦君对我这个版本的故事信是不信,但我只知道她听得的确津津有味的。
「啊……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这个胡师姐也真是太可怜了吧?被自己丈夫这么污蔑,这个男人还一天总来闹来?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烂男人啊!你说他还是做生意的?哎呦,要是谁去工作遇上这样人渣老板,也真是太倒霉了。
然后,她儿子也真是的,自己妈妈又当爹又当娘,那孩子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还撒谎说自己妈妈勾引自己?这种事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啊,干嘛要编故事呢……」正说着,在蔡梦君看着我的眼睛也刚游曳到夏雪平脸上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消息:「等下啊……哎呦,我那几个朋友叫我一起去吃东西,我还有小组报告作业要交呢!唉……最近玩心太大,我都给忘了,明天就要交!季明校长的国际经济作业!哎呦,糟了!」「哦,你现在还上着季明校长的课?我记得他之前还是张霁隆的研究生导师?」「对啊,就是他!我都不知道我咋选上他的课了,明明国际经济这门课之前是陆冬青教授的课,可好得分了,考试也不多,也没多少作业;可他呢,我的天,我没听说过谁家大学的校长给学生上一个院系选修课,要求可以这么严的……并且我要是成绩不好,他能直接跑我家找我爸去!哎呦,秋岩,我可不跟你多说了啊!我得赶紧回去了!」蔡梦君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小脸通红地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服帽子手套什么的都勉强穿戴整齐,还不忘了跟我说道:「点心你快吃了吧。
然后你今天得值班是吧,等你没事儿了,记得上我学校找我哦」夏雪平见状也站起了身,想了想,直接把自己的黑色羽绒大衣披上后,又把我的外套递给了我:「你还不送送人家?」「不用、不用了阿姨,你和秋岩坐吧」正说着,她就要往办公室外面走,刚走两步我就发现她的背包和手机居然都落下了,我又赶忙叫住了她。
「行了,我送送你吧。
你也别慌,不差这么一会儿了,交作业的话这不是还有一晚上时间么?我和夏雪平我俩我送送你」我便也套上羽绒服外套,跟夏雪平一起在蔡梦君身后一左一右地下了楼,还把她送上了计程车。
「那我走了啊,秋岩,工作不忙了记得告诉我」「嗯,等我忙完这一阵儿,我就去你们大学找你」「夏阿姨,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等我何秋岩都有时间了,我请您吃饭」「好的」夏雪平点了点头。
又是同样颜色的出租车,又是同样的方向,又是同样的雪地轮胎痕。
但是这次,即便是昏暗的傍晚,目光追出去很远很远,我都能看到这里蔡梦君回过头来看着我的那双明亮的眼睛。
当然,她也在同样地看着夏雪平。
「这姑娘挺好的,她挺聪明」吸了吸新鲜冷空气的夏雪平,看着远去的车子,对我说道,「你好好跟人家相处」「呵呵,这次算是随了你愿吧?你不一直憋着心思,要给我找个女朋友么?这算是我自己找的」等车子一拐弯,我突然感觉莫名的疲惫,便也收起了语气里的热情和脸上的笑。
「你挺有眼光。
不错」夏雪平也语气冰冷而平和地说着,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但你可别因为一些以前别的事情,破坏了你俩的感情」「哼,啥意思?你别是认为,我还对你有任何留恋呢吧?我可没那么贱」「我也没这么想。
我说的是你那个鉴定课的『小字母c』」夏雪平的语气竟然还有点郑重地说道。
「小c……小c……」我恍惚地念叨着。
我想了想,却也真想不起小c对我和蔡梦君的事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而且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里,我还稍稍有意地在与小c保持着距离,尤其是那天晚上我知道了大白鹤跟他那个小萝莉分开之后——我心有不甘,也真怀揣耻辱跟憎恶,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小c好好跟大白鹤像以前那样相处,我和蔡梦君在一起开始人生的新旅程,夏雪平去跟那个该死的周荻重温他们该死的旧梦,这样也挺凑合。
夏雪平却看着我,接着说了一句:「人家这姑娘可不是我,家世这么显赫、家教严肃又高贵保守,人家眼里可不揉沙子。
你跟我的时候我可以不介意你跟吴小曦的事情,她我觉得可不行」我一听这话可就火了:「哎呀,你夏雪平说自己眼睛里揉得下沙子,你意思是我往你眼睛里扔沙子了?你就没往我眼睛里扔沙子?也是——人家周荻可不是粒沙子,他像一根针似的现在每天扎在我眼睛里!而且我还拔不出来、拔不动!」夏雪平看着我的眼神在这一瞬间,赫然变得无奈又伤心,她闭上了眼睛,轻呼出一口白气,刚微张开嘴巴,舌头都在口腔里动了动,转而再深呼吸一个来回之后又摇摇头:「算了,我的错……我不该跟你提这个话题。
本来我是准备等你回来,说完话我就走,还饶了你半块红丝绒蛋糕……」我此刻又是生气,又是有些哭笑不得,而且看着她落寞无力又双眼空洞的样子,心里又多了几分心疼:「呵呵,那块蛋糕你吃了哪怕一口么?」夏雪平摇了摇头:「我跟你把话说完我就走——我来是有点东西得让你查查的,是否有必要告诉岳凌音我也没想好,你帮我想想吧,然后我再在我自己这边,会继续查的」「查什么东西,你说吧」夏雪平又打起了精神,警惕地看了看市局大楼里,又看看门口,刻意地走近了我面前一点,把嘴巴靠近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总算是查到了邵剑英的不对劲——确切地说,是总务处大多数的不对劲,我都查到了,我有证据」「啊?」紧接着,夏雪平总算是给我讲述了这段时间她都在干什么。
而一切的一切,还要从那天我在我的卧室跟夏雪平吵架的时候,她在我的床脚边发现的那枚铂金戒指。
「戒指?」「对。
你是不是还以为这枚戒指是我的?」「难道不是你的那个初恋男友于锋送给你的么?」「这枚戒指本来应该是一对儿,而且是一对儿婚戒」——今天她这么一说,又从羽绒服里怀口袋拿出了那枚戒指、借着市局大门口的led灯光给我看,我才知道原来这枚戒指,是属于总务粗那个名叫秦苒的女人的戒指,这枚铂金戒指除了造型像一颗心绕成的锁链一样之外,着实朴素无华,所以之前我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也根本没往婚戒上面想:管它是女人的永恒密友也好、是珠宝商创造出来的智商税童话也好,婚戒的确就应该有颗钻石,而这上面却连块钻石渣都没有。
只是里面镌刻的日期「06.09」和那组字母「q.r」外加后面跟着的一组编号,便暴露了戒指的本来主人。
夏雪平因此便拿着这枚铂金戒指,到该品牌的f市各大专柜去查,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听人说,夏雪平总出现在各大商场的首饰专柜的原因。
过程虽然慢了点,但是要查还是很好查的。
等确认了戒指的主人就是秦苒,夏雪平便顺着秦苒往下查,查到了她虽然日常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寻常的女人,但是在进入总务处工作之前,这女人来历似乎有点问题,并且因为她承受着与丈夫的裂痕,所以总务处那个叫舒平昇的男人也跳进了夏雪平的视线。
这家伙的来头远比局里任何人能想象到的都大,平时这人不吱声不知趣,名不见经传,没想到经过夏雪平通过情报局的档案一查,发现这个人不但有前科,而且当初还是之前政变头目、前任行政议会陆副委员长眼前的一个小红人,而且就在夏雪平追查秦苒的那枚戒指期间,舒平昇也刚刚跟卡地亚订制了一对儿要价四万块钱新政府币的婚戒,这次是带钻的,虽然也不至于是鸽子蛋,但鸽子眼大小也有了,并且特意要求厂商在里面镌刻下「s.p.s.loveq。
r.forever」的字样。
顺着这个思路,夏雪平突然发觉总务处这帮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警员,指不定有不少会是颇有能耐的、但都在隐姓埋名的人,况且按照现在舒平昇的职位待遇,拿出四万块钱来买钻戒,正常情况下无异于割肉挖器官;再结合着想,秦苒的戒指出现在自己家里,舒平昇这个跟秦苒有染的男人马上给她买了一对儿戒指,而他的钱,会不会就跟秦苒的戒指出现在我家里有关、是一种奖励——再顺着这个逻辑,夏雪平连着去劳动保障局、省厅档案管理所和户籍管理所调查总务处所有人的资料,又去查了秦苒和舒平昇最近各个银行账户的入账记录,结果破获丰收。
「……简而言之,总务处里十个人有八个人是邵剑英自己推荐来的,剩下那俩顶多是徐远沈量才从别地方选拔来的、一人一个;而那百分之八十的人里面,又有很多人都跟先前那次政变关系密切。
至于给秦苒舒平昇这俩人走账汇款的那个账户,属于一家公司,我查过了,意料之中:公司合伙人是李孟强和傅伊玫,法人代表是卢彦」「那基本上这个公司就是总务处自己开的了。
警察人员不得从事商业活动,司法调查局、省厅督导处和检察院的人居然没发现,也真是奇如聊斋了」我又追问道,「那公司叫什么名字啊?」「荣铨投资置业有限公司」这名字一被夏雪平说出口,我就感觉眼前突然就亮了,而她想事情想得专注,还没注意到我的表情所以继续说着:「我想让你帮我查查,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公司,应该是跟天网有关系……」「我的夏雪平女王大人啊!你可来的真是时候!这你不跟我早说!」我心里又是惊恐又是激动,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双手搂住她的肩膀。
「怎么回事?」「还用查什么查?我先前跟你说过有个给罗佳蔓整容成美女的整容医生练勇毅吧?他在给罗佳蔓整容之前,他为天网干过活!徐远之前带人打掉的那个『喜无岸』洗浴城,就是天网的产业!里面的那些变性人保镖们,都是他带人做的手术!而他的遗孀就在我手里!他妻子给了我一张优盘,那里面存了关于天网如何帮着y省不少政客官员洗钱、再吃回扣的账目流水,而天网最后用来走流水的那个户头,就是这家『荣铨投资置业』!邵剑英就是天网的幕后老板,绝对没错!」「你能确定吗?」「我能确定!账目就在龙庭酒店里,现在赵嘉霖和咱们一组的一帮学警、还有张霁隆的小弟在帮忙看着人和优盘呢,你要是想看我现在就带你去!」「不用去看了,秋岩,咱们俩现在马上……」夏雪平正说着话,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俩身旁的这条马路上,突然错着方向分别从东西两边开来一辆白色别克商务车,等到了市局门口,两辆车子一前一后,车头冲着我和夏雪平,直奔着院门就闯进了市局大院。
我和夏雪平一时间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俩身子同时一转,之后她拽着我的胳膊、我搂着她的腰,就准备往办公大楼里躲,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从传达室和一楼大厅里一股脑跑出了七八个手里端着手枪的制服警,我俩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来支援我们的,可等他们下了楼外雨搭下面的台阶,枪口对准了我俩,我和夏雪平这才恨恨咽了口气,并相互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这个时间段局里的多数人都在食堂吃饭,而站在食堂门口往市局大门门前这地方看,完全是一段盲区、门口发生了啥事情根本看不到,而这会儿徐远跟沈量才怕是都去了省政府、或者各自去了红蓝两党的驻地办公室,能依靠上的保安处、防暴队跟制服大队其他的人也全都不在,我俩一时间,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秋岩,雪平姐,您二位这么急着往回跑,是有什么东西落办公室了么?要是有什么东西的话,我让门口的兄弟们上楼替你们二位取一下就好了」在我俩身后的那两辆白色商务车,此刻也都把车门打开了,一辆车上正坐着那个叫秦苒的看着还算漂亮、但也不太起眼的女人,跟着的还有好几个分别来自总务处、人事处、财务处的女警,以及刚刚跟我和夏雪平说完话的傅伊玫;而另一辆车上,正坐着那个叫舒平昇的看着脸色煞白、目光阴险的家伙,旁边的身材粗壮高大的卢彦跟我对视一番,立刻从车上下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李孟强则充当着那辆车的司机。
「哼,不用麻烦了」夏雪平冷冷地说道,「伊玫,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还没见你这么跟我打过招呼」看着周围的众人,我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三声:「哈哈哈!我说夏雪平,你看哈,就咱们俩的牌儿还真是够大的,仅仅是为了对付我们俩,人家『荣铨投资置业』的全体核心员工现在可都到了!」随后我又看向卢彦,咬着牙问道:「怎么着?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上?」我的话音刚落,腰间的手枪就已经在我的手上举了出去,而夏雪平也立刻靠到我的背后,她此刻比我还飒利,左右双手一手一支枪,并且双臂展开,一手指着拦在门口的那些制服警脸上,一手对准了车门口坐着的傅伊玫。
而卢彦也不含糊,也从背后掏出一把枪对准了我,还挑着眉毛、皱着眉头狞笑着像吓唬小孩一样对我说道:「欸,秋岩,咱们可别闹啊,你和你妈妈加一起就三把枪,我们这边加一起,可二三十支呢!真打起来,你们母子俩可吃亏!」夏雪平一听,立刻瞪起眼睛,转过身来跟我同向,一枪仍指着傅伊玫,一枪则直接对准了卢彦的脑门:「你们谁敢动我儿子!你试试!」紧接着夏雪平的怒吼,我则忍着恨戏谑地看着卢彦:「是么,卢大哥?反正大家在这世上,人命都是一条,就让我和夏雪平活,我也能先打死你和傅伊玫!况且我还真就不信了,你们『天网』这帮见不得光的鬼还成了恐怖份子了!你们『堂君』那老家伙还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就敢让你们在市局门口杀人?」「行了,都住手!『堂君』说了:见到他俩,压火、叩腕!把枪都放下!雪平,秋岩,你们也把枪放下,咱们不抬枪说话!」傅伊玫看着我和夏雪平,尽管目含杀气,却也不甘心地倒吸一口气,一抬手摆了摆,我和夏雪平身后那七八个制服警先把手枪收了起来。
紧接着卢彦和车里的所有人也都收起了手枪。
我和夏雪平一愣神,舒平昇跟卢彦,还有我和夏雪平身后那几个制服警先把我和夏雪平分别围了起来,且听傅伊玫又说道:「雪平,秋岩,我们不是来与你们为敌的。
『堂君』在我们的地方已经摆下了一桌晚宴,就差你们俩还没到,特地让我们来请你们俩过去——放心,『堂君』的意思说得很明白,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母子俩的。
但还请你们二位,把手枪和手机都交出来,看在咱们也都在市局一起公事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也请你们二位让我们的兄弟们都放下心来。
请吧!」虽然傅伊玫一口一个「请」字,但是她说的话、做的事情,全像是在胁迫。
而面对舒平昇跟其他人对我的拥簇和对夏雪平的包围,我一时间又拿不定主意。
夏雪平低头想了半天,紧闭双眼后,咬着后槽牙,把手上的两把手枪都交了出去,同时也掏出了手机:「你们在这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还没资格让我夏雪平给你们面子!我给你们『堂君』面子,他是我父亲的手下、在我父亲死后对我还挺照顾!但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也好、他邵剑英也好,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父亲的事情,到时候,这个账,我一笔一笔跟你们算!」傅伊玫点了点头:「没问题,雪平姐」夏雪平这才把手枪和手机都交给了面前的卢彦。
而我见状,也把手机和手枪交给了舒平昇。
——但我还使了个心眼:最近我刚把赵嘉霖的手机号设了个快捷按键「7」——蔡梦君是「1」、夏雪平是「2」、美茵是「3」、老爸是「4」、小c是「5」、大白鹤是「6」;于是我趁着先把手枪递上去、又假装手机不好从衣服兜里掏出来的时候,先按下打电话功能、拨了数字键7,接通后,先快后慢再快地,三下一组,用指甲尖连续在屏幕上敲了九下便立即挂掉电话,之后才把手机再递给舒平昇。
舒平昇看着我,冷笑了一声。
可随后,我突然感到在我脖子根处传来一阵仿佛蚊子叮咬的刺痛——这大冬天零下三十多度,哪来的蚊子……等我一转身,眼前天旋地转的我,正看见夏雪平也被人按住肩膀,从后颈处扎下一管注射剂后,也站得不稳了;我还想攥紧拳头,强撑着尚且清醒的神智着夏雪平挣扎地走去……却感觉从后颈处一股酥麻冲入脑中又遍及全身,一股心神上的清明从外入内,随即手脚一酥、身子一软,眼前便进入一片漆黑……{look视频,您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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