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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又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不能站到台前去,外界就都会认为,很多事情都是我做的。
我也很难办……我喜欢小说,更喜欢写作,但我也只懂得这些。
对于什么出版、炒热度之类的事情我根本都不会——而且说实在的,我本来以为像我这样的副总理的儿子、又是个之前闹过那么多丑事的『败家子』,本身就是热度了,因而,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人们买我的书并不见得是多么喜欢我写的小说本身,而就是想看看,上官果果这个混球能写出来什么狗屁」「所以你是说,你对龙静姣的事情被实名泄露,毫不知情?」我仔细地看着上官果果的眼睛,重复地问了一遍。
他丝毫不心虚地迎上我的目光,伤心地说道:「我怎么可能知情?我说过了,小说出版的时候我在国外,本身之前的两本书也都是交给小仪自己处理的。
这件事之前,她怎么运作怎么营销,我从来都不过问。
直到等我听说有人要杀我之后,我才反应过来那个女孩的信息被人透露出去了,我跟小仪三番五次地追问,她才总算告诉我,那是她找了两家水军公司做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用主动去找那个龙耀鸣、忽悠说自己是律师的方式来稳住他。
可我良心上还是过意不去,这几次在出席相关活动的时候,我满脑满心地,都是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当初流着眼泪给我讲述自己被霸凌的细节的样子……我这才会在这段时间内,总跟小仪吵架」到此,上官果果又痛苦地对我说道,「小何警官,我知道你们警局里,必然不乏反对我父亲的、或者根本就是支持蓝党的。
他们肯定是想把拿我做文章。
如果他们单纯因为我跟小仪经常吵架,尔后小仪发病猝死,他们就认为是我杀了小仪,那就让他们直接把我抓去上法庭,然后给我执行死刑算了……我爱着小仪的同时经受的内心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反正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人们总是会简单地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如果他们觉得是我杀了小仪,那就把我这样处理吧」其实当我听到上官果果自己说他自己还有良心的时候,对于这句话本身我挺想笑的,可看着他真诚又悲痛的样子,我又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他的话挺通顺的,而且他讲述的事情的逻辑也能自洽。
唯独一点:用龙耀鸣的话说,他把自己择得太干净了,就像餐馆里盘子上的炒韭菜一样干净。
「据说顾绍仪在外头有男人,这件事你知道吗?」上官果果低下头皱了皱眉:「也是酒店的人说的吧?」「嗯」「知道和不知道,其实都无所谓。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跟她也并不是常年都24小时在一起,我在首都,也经常在美国待着,而她就在f市生活。
谁也不能保证谁都对对方忠贞不渝,偶尔发生个一夜情、或者趁着对方不在的时候多找个替补的枕边人,也是有可能的。
论起这种事,其实我在首都和美国那边的情人更不少。
所谓爱情,我是觉得跟性本身是独立的。
两个人能相互报团取暖,这就足够了」我叹了口气,随意安抚了一下上官果果几句,就从他的拘留室中离开。
把自己择得跟炒韭菜一样的,可不止上官果果,万美杉那边也一样。
何况我们掌握的关于她跟案子能直接联系在一起的事情,本身就不多。
胡佳期问询的时候,也只能着重强调一点,那就是她家上下左右,跟对门一圈的,所谓抽奖得到的旅行机票跟旅行团安排,全是万美杉自己拿的钱——那本时尚杂志的主编,还有在东岛开的那几家情趣旅馆的老板,全是万美杉在国中毕业之后在社会上、或者通过成晓非认识的人。
其中一个还坦言,自己跟万美杉认识,完全是被成山父子拉着去家里,当了一天一夜的「汁男」——按照那个人的说法,一开始当他听说成山和成晓非父子共享一对儿母女的时候,他还觉得刺激,但等到自己被四个人一起绑起来,由万美杉母女轮流用手和嘴巴给自己榨精了一天一夜之后,差不多有大半年时间,他都没再勃起过。
而还有很多令人咂舌的细节,他也实在是没好意思在长途电话里,跟杨沅沅和秦耀说出口。
但有的时候,一些人觉得很合理的推理,在另一些人那边是很容易就可以摧毁的。
「对,她们和她们家男人的旅行,的确都是我安排的。
我看她们那些家庭主妇那么辛苦,又没办法跟自己丈夫享受爱情、完全投入地拥有不同滋味的性生活,我是可怜她们,我就这样安排了,这有什么问题吗?」「那你用的着,利用杂志抽奖的这个方式刻意掩盖伪装一下么?」「那又怎么了?哦,我直白地去给她们每个人送上两张机票、然后直白地说一声,『我看你最近一直没得到你家男人的滋润,你们俩去度蜜月吧』?那成啥了?,她们本来就对我的性爱生活既嫉妒,又接受不了,我这样做,在她们眼里难道不算显摆吗?这样的话,她们岂不是更恨我?我说这位警察大婶,你结过婚吗?你能理解作为一个贞洁的家庭主妇的痛苦吗?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但我能体会到她们的苦,你能吗?」回看审讯监控视频记录的时候,看到这我就已经忍不住连连叹气了。
胡佳期没把万美杉的破绽引诱出来,却反而被对方在心上捅了一刀子。
果然,胡佳期被万美杉一番话,回怼得方寸大乱:「我能不能干你什么事情?明着告诉你吧,我已经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们的旅行分明就是你设计的,你就是想趁着她们都不在的时候,对你丈夫兰信飞动手,我说的没错吧?」「真是可笑啊,还有这样当警察的?办案子全靠猜呀?那我问你啊,警察大婶,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信飞的么?你没有任何证据,就别想让我承认什么!」——「你看,我说啥来着,这俩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拍了拍胡佳期的手背,又忍不住从怀里掏出来一根秘鲁香烟。
可随后我又突然想起夏雪平对我说的话,于是我只是把香烟叼在嘴里,手按在裤兜里的打火机上半天,也没想着把香烟点上。
「对不起,秋岩……她说的那些话,让我实在是太难受……我太敏感了。
我一着急都忘了问她关于那个田复兴的事情」「用不着说对不起,佳期姐。
而且关于田复兴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先问问田复兴本人,咱们再从万美杉身上下手」我结实地叼着香烟,看着从大门外缓缓驶进来的那辆冲锋车,还有车子在大楼门口听好后,被四个分局刑警从车上带下来的一脸倒霉相的田复兴,「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能有能撒得这么圆全的谎」正好,我话音刚落,一楼制服大队的电话就打到了三楼。
「姐,你让他们直接把人带到审讯室。
用不着让这个『大烟儿灯』休息了,他昨晚应该在天山路睡舒服了。
我直接找他问话」「嗯,好」胡佳期拿起了话筒,把我的话转告给了制服大队。
带人押送着田复兴上楼的,是刚好打车到班的白浩远。
田复兴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口,双腿也在不停地打着哆嗦;而站在他身边,明显一觉睡得特别舒爽、特别有精气神的白浩远,则一个劲儿冲着我坏笑,瞧他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估计从白浩远刚到、等着天山路分局那边办理完移送手续之后,到刚上楼之前,白浩远应该没少吓唬田复兴。
没办法,从面相上来讲,田复兴长得圆脸圆嘴圆眼镜,一看就是为人憨直,做事肯定狠辣,坏心眼儿肯定多,但不见得是真的特别有脑子;而白浩远则长得长刀条脸尖下巴,三角眼薄嘴唇,东北土话管这种面相叫「脸酸」,很不太熟的人遇上,一般的都会惧怕他的模样。
我其实也并不在乎白浩远到底是不是吓唬了田复兴,我自己有我自己的算盘。
「小石头……我……」「废什么话?」我板着脸,冷冷地对田复兴说道。
接着又请按着田复兴肩膀的那两个制服警帮忙,「麻烦二位师兄把人送进去」等田复兴被推进审讯室,憋着笑的白浩远立刻对我笑道:「嘿嘿,刚刚上楼的时候,我已经忽悠这小崽子半天了——妈的,当网红的倒是牛逼哈,跟咱们制服大队的还大呼小叫呢!」紧接着,他又突然有点委屈地看着我,「诶,我听佳期说,昨晚她……跟你睡的?」「啧,什么话?那叫『跟我之前寝室里面睡的』。
她跟小c睡一起,我睡的外面沙发。
我说好了我把你和胡佳期按姐姐姐夫论,我是那种吃了吐的人吗?」「嘿嘿,我就是问问!再说……我之前欠你那么多,你就是真把佳期睡了,我能说啥?」「你再说这种话,白浩远,我以后可就不给你好脸了啊?」「行行行,我嘴贱!早上审讯咋样了?我听佳期说,昨天查的东西都白费了?」「唉……光用课本上的那种审讯方法不灵咯!」我又冲着审讯室扬了扬下巴,「这家伙可是咱们最后一棵稻草了。
如果再不行,搞不好,这万美杉和上官,咱们都得放了」「那你现在有招了么?」「待会儿进屋,你就主要看我问吧,你帮我做记录」「行」等进了审讯室,我和白浩远坐好之后,我就一直正襟危坐,死死盯着田复兴。
田复兴见我和白浩远一句话不说,自己先懵了。
「小石头?我……」「『小石头』也是你叫的?」白浩远猛地一拍桌子,「你跑这儿来同学聚会了,是吗?叫『何警官』!」「呵呵……至于这么严肃吗?」「你卷进的是谋杀案,你说呢!」白浩远扣上笔帽,站起身,俨然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我……我知道了……警官。
那……我能不能抽根烟啊?我烟瘾有点犯了——我看电视剧里演的,审讯的时候不是可以抽烟的吗?」「想抽烟啊?你咋不说再给你找个按摩的呢?你当这是拍电视剧吗?有烟瘾憋着!」「不是……好吧,那我想喝口水总可以吧?」「喝什么水?刚从警车上下来的时候,你不是拎着水瓶子的吗?渴了也先忍着!」「哦……那你们有啥问题,赶紧问吧」田复兴缩着脖子端着肩膀说道。
此时的他,远没有我在同学会上看到的那个「田老板」那样的嚣张。
但我仍然一句话都没说,我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田复兴。
我知道这个人心理防线其实差得很,所以我想用《庄子》里记载的那种「鸡虽有鸣者,已无变矣,望之似木鸡矣,其德全矣,异鸡无敢应者,反走矣」的方式,来镇一镇他。
白浩远反没啥事情做,要是让他去忙别的反而会嫌累,一看我一脸严正之相又一言不发,他便对我的策略心领神会。
他想了想,坐正身子之后,就只对着田复兴玩转笔,并挂着那种看上去阴险无比的笑容,跟我一起盯着他。
——试想对于任何一个没什么心理准备的人,突然被带到一个房间里,然后在这个人面前出现了两个人,别管这俩人跟这个被带进房间里的人认不认识,其中一个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自己一言不发,而另一个也不主动做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笑,但当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却全都会被这个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的人给否决下来,我想无论换成是谁,恐怕都会崩溃。
果不其然,过了五分钟之后,田复兴说话的强调就已经带着哭泣的意味了:「不是……我……白警官,秋岩,我……我到底是有啥罪名,你们赶紧说啊?你们这样……我……真害怕啊!」「你还知道害怕呢?」我想是时候该我开口了,「你做了啥,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我……我……」田复兴仍支吾着,但就是不往外吐东西。
「大眼儿灯,你他妈不地道你知道吗?万美杉是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的女孩子,她结婚了,你不给她一个平静的生活,你倒是真管不住你的老二,非得连逼带诱,让人跟你红杏出墙!你真他妈不是东西!」「不是……我……你的意思是,你心里还有美杉?」「我心里有没有,你心里没数吗?」「不是,我哪知道这事儿啊?那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夏警官,那不是你女朋友吗?」——妈的,这句话说得我心里一凛。
而我更没想到的是,白浩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根本没有一点儿反应。
但我知道这时候,我根本不能反应过激,所以我依然镇定地看着田复兴,等他把话说完。
只听他继续说道:「其实……我从国中开始也喜欢她……班花谁不喜欢啊?但那时候家里穷,我学习又不好,我能咋的?我寻思着,你都有女朋友了,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我总该跟她在一起了吧。
她结婚是结婚了,但我就想跟她在一起……我确实没寻思你的事情」「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是真没想到,你把她拉下水后,竟然能教唆她杀了她自己的老公!你可真是天大的胆子啊!」我指着田复兴骂道。
「不是我教唆的!不是我教唆的!」田复兴立刻慌了,他对着我连连大喊;可接着他吸了口气,眼珠一转,明显是把什么话硬咽回了肚子里,再缓了口气才说道:「她老公,不是那个什么上官果果杀的吗?管我什……管我和美杉什么事?」「可是人家上官公子,确实指控你和万美杉,联手杀了兰信飞,然后你们又打晕了他,并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他。
你敢说没有这回事?」「怎……怎么可能!人分明就是他杀的!而且……而且他不是特别能打吗?那长岛酒店里的两个保安他都能一口气打晕,如果换成是我和美杉,我俩更不是个儿啦!秋岩,你不能因为他是副总理的儿子,就信他一面之词啊!」好你个田复兴,看样子他还是看了新闻的。
「那好,你就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吧。
我想看看到底是你编的故事好听,还是他编的故事好听」「啥、啥、啥叫编啊,秋岩你怎么这么说话……行,你让我想想」接着,田复兴如是说道:「……那天其实我一直在美杉家,晚上的时候本来我要走,但是男女这种事情你只知道的,做爱肏屄这种事情,越做越想做,做完几遍几十遍都不带腻味的;一个做够了,另一个还不满足;另一个满足了,刚刚那个又上瘾了……」「说重点说重点!把你逮来这儿,是听你讲黄段子来的吗?」白浩远不耐烦地拍桌子道。
「是是是!反正那天我磨叽磨叽,本来七点钟就想回我自己住的地方,因为那天本来我直播家族里面有个活动,前两次的活动我已经因为跟美杉在一起耽误了,我们家族在榜单上已经下去三个名次了,家族的兄弟姐妹们都有点生气了,那次活动我必须参加了……万没想到,那天晚上大概是七点……七点半多,快到八点这样子吧,他老公回来了……当然,具体几点我也记不住了,只知道挺晚了」「然后呢?」「然后……然后肯定就是,他老公就没好话呗,给我和美杉都骂了一顿,还踢了我两脚。
可同时,他又给我和美杉看了一大堆照片,我这才知道他早就派人跟踪了我和美杉,我俩的事情他其实早就知道。
他老公不是认识黑道的人吗,我也没敢惹他,他把我撵出门之后,我也没敢吱声」「那你这中间去哪了?」我问道。
「我就在那条街上周围转悠啊,比起我那个家族打榜活动,说实话我更担心美杉……我就一直在外头晃悠来着」田复兴眼珠一转,嘴角一撇,接着说道,「这中间,美杉跟她老公聊了啥、说了啥我都不知道。
后来她老公好像也又出去转了一圈。
美杉下楼,趁着倒垃圾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她想让我回去,告诉我她没事;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上官果果来找上的美杉啊!「那时候是几点?」「大概快十一点了吧?」「你自己在他们家楼下那条滨松街上自己逛到十一点?」「嗯……我找了个漫画书店,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儿,我也喜欢看漫画。
《海贼王》从咱们国中老师小时候就连载,到现在了还没完结呢。
我也一直追呢……然后我在漫画书店就待了挺长时间」「那然后呢?」「然后……然后美杉本来就是简简单单倒个垃圾吗,结果没想到突然被那个上官果果从背后捂住了嘴巴、勒住了我的脖子,用他手上的碎玻璃顶在她对左胸口上,威胁了嘛!美杉肯定是以为那是个劫财又劫色的劫匪,为了保命,只能点头答应带他上了楼。
进了家门之后,不还帮着他处理了伤口么?可哪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个杀人犯啊!等我再回到楼上去之后,已经有一茬警官和物业经理找过她了,但那个时候美杉正在屋里被劫持呢,警察在的时候,美杉根本没敢说上官果果就在她家;而我到了的时候,我正好在楼下看见,美杉正在拿着手电筒朝窗户外面打着『sos』的求救信号,我这才知道她遇到危险了……可我不中用啊,我他妈的都鄙视我自己;等我进去门了之后,我还没看清人在哪,三下五除二,就被那家伙打倒在地了……秋岩,你说我这是不是送人头去了?但我实在是太担心美杉了……我当时就寻思着,就算是死也死一起好了!」「那后来兰信飞是怎么死的?你后来又去哪了?」「就在我被打翻在地之后,她老公也回来了,估计也是放心不下美杉吧……他一进门,看见那人手上正拿着一把碎玻璃、我和美杉都倒在地上,就立刻跟那个上官果果撕打起来了;我跟美杉便立刻跑出房间,去找楼下的警察——但该死的,我一着急跑错方向了!我也没遇到警察!等我再回去楼上的时候,我却发现美杉和那个上官果果已经都被你们警察带走了!那个兰信飞也死了!我本来要冲着美杉冲过去的,但美杉对我摇了摇头,那意思肯定是不想让我过去救她——实际上,被你们警察带走了,我也反应不过来她到底是安全了,还是更危险了……」「呵呵,瞧你这模样的,你居然还能跑反了?你觉得这套说辞我们能信吗?」白浩远冷笑一声道。
「不……你们信不信都是这么回事!事实就摆在这的!」说着,田复兴又焦急地看着我道,「小石头,你可得相信我啊!我是不会骗你的!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行了,白师兄,叫人给他安排个单间儿,让他先歇着去吧」我闭着眼睛揉着睛明穴,根本不想多看田复兴一眼。
唉,此刻在我的脑海里,又泛起了那段儿歌的旋律:可爱的娃娃快长大:金黄的天,金黄的花;金黄的大地在你脚下。
可爱的娃娃要长大:今天黑溜溜的眼珠,明天将是你们的天下……这首儿歌,小时候我听过邻居家那个朝鲜族老奶奶哼唱过,从此算是记住了它的旋律,前不久,电视上回放徐克的《七剑》电影,电影里的人屠军阀「风火连城」仇万泽也唱过这首歌。
唱过之后,他还感慨了一句:「当年我们这帮人,一个个的也都是昨天可爱的娃娃,而今天这帮可爱的娃娃,全都学会杀人、吃人了」是啊,都学会杀人、吃人了……十几分钟之后,白浩远和胡佳期都坐到了审讯室里,我的心里其实早已变得异常沉重,但我还是先问了白浩远和胡佳期两个人,对于田复兴这段供词的看法。
「这个田老板,好像跟万美杉说的东西并没差很多吧,除了关于田复兴来了这一段。
刚才我在你们俩审讯完田复兴之后,趁着有人过来值班,我又叫上许常诺跟我一起又审了一遍万美杉。
我觉得她这回也说的是真话了——她告诉我,之前一直没说田复兴,就是怕因为这件事已经牵涉到上官果果,有人要找替罪羊,而如果从她和田复兴里头选一个当替罪羊,田复兴最可信。
她倒是不怕被人知道,自己跟田复兴有婚外情」「嗯,我觉得也是这样的,秋岩。
田复兴这个人看似说话满嘴跑火车,但是按照他说的东西一想,好像还挺符合逻辑的……一着急逃命下楼,结果跑反了方向这种事,听着挺滑稽,但是确实能有人干得出来,尤其他这种看起来莽莽撞撞的……」我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说的东西,应该是跟万美杉,在之前就商量好的」「啊?」「怎么回事?」「我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假设你是上官果果,在万美杉和田复兴所说的语境里,你拿着一把碎玻璃茬子当凶器去挟持别人;那么你上了楼,去了一个人的家里之后,你看到了对方家里厨房摆着那么多把菜刀、削皮刀、剔骨刀,你会怎么办?」「我……那当然是,换刀了啊?」胡佳期和白浩远这才咂摸过味道来。
「对啊!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换成刀子——碎玻璃那东西再锋利,用着也不趁手,说不定还会伤了自己,对吧?再者,田复兴说什么,自己回去找万美杉之前,万美杉被挟持的时候,他人根本都不在万美杉身边,他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又是『捂嘴巴、勒脖子、玻璃顶着胸口』的,你们马上可以拿之前,我和夏雪平审讯万美杉的记录来看——田复兴和她所说的这部分的内容,基本上是一个字都不差的!怎么可能他既知道的事无巨细,又跟万美杉说的东西出奇的相同?」「对啦,还有一点!那天晚上明明下着大雪,万美杉她家又在那么高的楼层,天翔路分局的满街警察都没看到万美杉拿手电打信号,你们刚刚审问田复兴的时候,他却说他看见了!他是火眼金睛吗?」胡佳期也总算开窍了。
「你说对了,佳期姐!」我猛地拍了下手,「而且,按照他的说法,他回去的路上,应该是有天翔路分局的人在的,他如果知道万美杉有危险,干嘛不直接带着警察上楼去?偏偏要自己硬闯呢?」「但这些推理,都没办法给他俩定罪吧?」白浩远无奈地说道,「我不是想给你俩泼冷水啊,但是推理这玩意,根本立不住脚」「你说的的确是。
早上我就吃瘪了……」胡佳期点了点头。
我们仨正无奈地朝着一个点丧气地低着头看着桌子的时候,胡佳期突然再次灵光乍现,「对啦!田复兴刚才是不是说,兰信飞出去过?」「是的,他说兰信飞跟万美杉单独聊过了之后,就离开了公寓」「你们记不记得,今早小c在吃早饭的时候跟我们说的?还有天天翔路分局的初步尸检报告怎么说的?」胡佳期拦不住亢奋地说道。
「……对啊,如果按照这样的推测:兰信飞死亡时间应该在八点之后,而如果万美杉和田复兴都说了假话,那么是不是很可能,兰信飞从七八点钟回家之后,压根儿就没离开过?」我一边十分迫切而激动,另一边又十分心痛地说道。
「如果兰信飞没离开过,那就只能证明,人就是万美杉杀的,或者是她和田复兴合谋杀的」胡佳期说到这,总算松了口气,她觉得结果已经就在眼前了。
「关键是你俩咋证明那天兰信飞到底有没有出去过?」胡佳期对于自己的一时聪颖不禁喜形于色:「很简单,前天晚上,是八点四十左右开始下的大雪,如果七八点钟兰信飞回家之后,再出来再回去,他的鞋上肯定是有泥渍和雪印的,尤其是皮鞋最喜欢留下雪化之后的印记,咱们只要去鉴定课,让他们帮忙看看兰信飞的鞋底就知道了!如果鞋底是干净的,那么说明万美杉是清白的,如果……」「这么麻烦干嘛,佳期姐?咱们这又不是印度!在他们新德里,富贵的刹帝利住的高档公寓都没有监控录像;可你忘了,万美杉家门口的附近,不就有个监控摄像头吗?」胡佳期一拍脑门道:「对啊!哎,我这脑子!那咱们赶紧去网监处问他们帮忙?」「不用了,我的手机上也能看到他们公寓的监控」说着,我直接打开那「大千之眼2.0」,黑进了「云端巴比伦」的监控系统,并找到了前天的监控录像。
直接快进播放……果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来电话,再一接听,才知道是天翔路分局打来的:在「云端巴比伦」对面的国际友好纪念公园里,他们的人在一块小树林当中,挖出了十只被领养过的流浪猫的尸体。
他们的生活安全课警察,通过被领养猫的铭牌编号上,发现了领养人的信息。
而那些流浪猫,无一例外,都是被钝物重击头部致死。
「我知道了」「怎么样,秋岩?」胡佳期对我问道。
我沉下了一口气,心里却像滴血一般难受。
可我仍说了一句:「我看你这回,还要怎么编?」(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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