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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写她们在寒风中瑟缩,努力招揽客人,被冻得脸蛋红通通,手和耳朵长冻疮,老鸨因她们赚不了钱,不肯给吃穿…… 程锦年没长过冻疮。
但她见过家里的仆人长冻疮,程度轻的只是红肿发痒,程度重的皮肤裂开豁口,指甲缝出现一道道伤痕,看着就觉得痛。
她眨了眨眼,目光穿透了距离,看向城中的倡伎。
如报纸上的文章所言,她们过得很苦,挨饿受冻,眼睛里看不到对未来的期盼和希望,有的只是麻木,以及动物般的求生欲。
程锦年看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倡伎。
她倚着破旧的门框,凛冽寒风吹拂,冻得她抱住手臂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嘴唇变成紫色,双眼仍盯着门外的街道。
街上空荡荡的,行人极少。
她缩脖子,在门框内来回走动,试图留住身上的热量。
少顷,一个瘦高男子走过来。
他肤色黑,相貌丑陋,脸上长着一颗大黑痣,黑痣上有几根长毛。
“多少钱?”男子打量着倡伎的胸和腿,吞咽唾沫,“衣服扒开,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病。
” “叁十文一次。
”倡伎露出笑脸,也不顾地面结冰,拉开衣服露出身体,热情地说,“奴家活很好,是这楼里最讨老爷们喜欢的,点我绝对不会亏!” 她的乳丰满而圆,身体却瘦得看得清肋骨,乳头、肚脐眼、下身的阴户都染了不知名红色颜料,左侧乳头上有冻伤的皲裂,能看到黄白色的脓状物,就像一个怪异的眼睛。
瘦高男子皱起眉头,捏着她的乳头仔细看了看,说:“换一个!不要你!” “请进!”倡伎也不恼,将嫖客拉进来,招呼姐妹们,“衣服脱掉,让客人挑选!” 屋子里也冷,风从窗缝钻进来肆虐,没有烧煤炭也没有烧柴,一群倡伎聚在一起,裹着脏兮兮的被褥,互相取暖。
嫖客的到来让这里迅速热闹起来,倡伎们争着推荐自己。
嫖客挨个摸了一遍,讲价:“二十文一次行不行?你们没客人,我做你们生意,帮衬你们,你们得给我点便宜才是。
” 倡伎们不依,七嘴八舌地道: “老爷,我们要吃饭。
” “若是赚不到钱,我们的皮都会被撕掉。
” “是啊是啊,老爷别为难我们。
你挑中我,我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嫖客置身她们之中,选了最好看、身体最健康的一个,迫不及待地走进布帘隔开的小房间里,互相搂着在床上滚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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