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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这个称呼:“我不是恶魔。
” 随即,程锦年说:“悠悠,你真有趣呢。
写出‘女子疑因偷情被丈夫刺伤’的恶男是人,那个被新闻标题指责偷情的女子遭受无数辱骂,你却忽略她,一门心思地为导致她被辱骂的恶男辩解。
” 泪水从叶悠悠的眼眶里涌出。
程锦年自高脚凳上跳下来,蹲在叶悠悠身旁,手指抚摸着她的耳,慷慨地赋予她超越凡人的听力:“听听,你忽略的可怜女人,不仅被即将和离的夫君一刀捅死,还被你维护的两个恶男操纵舆论谩骂。
啊,忘了告诉你,那女人昨天其实死在刀子下,我将她复生了。
因为她复生,凶杀案变成伤人案,我有点后悔。
” 一道道声音传进叶悠悠的耳朵,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荡妇该死!” “刺得好!可惜没刺死,让这淫妇活了下来,指不定以后又祸害男人了!” “唉,拿刀子捅她,她可能死不了。
要是把她塞进猪笼,绑上石头扔进水里,保证她死得不能再死!” “偷情的女人没有好下场,我这样贞洁的好女人要是上了报纸,一定有很多人夸我!” “女人成了亲就要在脸上刻字!凡是脸上刻字的女人,都是有主的,不可以碰!” “……” 话语中的恶意传递给叶悠悠,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两只耳朵,崩溃地哭喊道:“不听!我不想听!呜呜,假的,都是假的!” 程锦年露出微笑,在她耳边说:“悠悠,他们是人,和你一样的人,他们有人格尊严。
你怎能不听他们说的话?听啊,仔细地听,认真地听,别装作听不到。
” “不——”叶悠悠大叫,“啊啊啊啊——” 踩着叶悠悠的尖叫,程锦年回到高脚凳上,看着被凌迟的叶流二人,手里多了一支笔和一本速写本。
她认真地观察二人的身体,将他们挣扎的姿态画下来。
坐在地上的叶悠悠喊到嗓子嘶哑、泪水流干,耳朵中的万千声音仍在。
它们是程锦年折磨她的工具。
她不想听。
她一点也不想听! 然而她的心冷酷地告诉她:都是你的错!你纵容谢流玩弄阴毒的文字游戏,你愚蠢到看不出杀人不见血的被动句!你默许谢流操纵舆论,对本就凄惨的受害者进行语言暴力! 叶悠悠抱住脸,心想:好痛苦! 谢流的呻吟和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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