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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接着父亲也去世。
明明一直在自己家里,却深觉一种寄人篱下的格格不入。
飘摇的生活中,在时光的洪流里,好似终于找到了一根浮木,拼了命地要抓住,最后依然落空。
惶惶乎,似一生难寻归处。
可在这些事情之中被‘孕育’的温时容,早就有接受大部分事情的能力了。
不管是失败、成功,欢喜或悲伤。
她看着问问题的人,目光静谧,像一汪浅浅的亮泉。
她说:“是‘正在经历的事’。
” 温时容明明答得含糊又抽象,却让桌上的人都信服了。
可能是听惯了高谈阔论、经验之学,这种回答反而叫人新奇。
“哦?”有人顺着她的话问道,“温总如今事业有成、财运亨通,还觉得痛苦吗?” 宋景晏喝了口酒,看见对面的温时容笑了一下。
她好似有所察觉,无意般地与他对上视线,最后又毫无波澜地收回。
“还好,每一天都在比过去要好,有时候觉得难以过去的事情,也都过去了。
” 温时容意有所指,又或者是他别有用心。
直叫宋景宴心脏初传来闷闷的疼痛,无法释怀。
第30章 宋景晏向来独坐高台,擅长隔岸观火。
偏偏温时容于他而言是个例外,他却太过肆无忌惮。
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即将要失去她。
时间并未让宋景晏的记忆变浅,反而如同细细密密的针脚,穿针引线,将温时容过往的一切和自己的记忆缝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可一切都是他单方面的。
她过往的痛苦,大部分与自己有关,如今她向前走去,同行之人不愿再选择他。
原来这就是后悔。
场上又新起一轮觥筹交错。
关舟迟不在身旁,温时容颇有些心不在焉,把别人的敬酒都拒绝了。
宋景晏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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