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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法坦然跟靳泽安做爱了,他被顶得晃了眼,哥哥的面容就会变得扭曲,扭曲成梦里那团白雾,五官都消失了,然后诅咒似地又重复那句咒语:“妈妈,我是安安,不是爸爸,你要分清啊” “啊啊啊!不做了!不做了,哥哥我不做了!” 承受猛烈撞击的路无忧突然开始挣扎,这是他失忆以来,这么抗拒做爱,甚至感到无比恶心、肮脏。
哥哥以前也是这么疼爱他的吗? 他忽然不记得了。
明明每天都会交融痴缠,明明最清楚哥哥的力道,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靳泽安无奈,只能将阴茎从母亲湿漉漉的穴肉里拔出来,他不厌其烦地拍背安抚,可这次母亲的身子却在剧烈抖动。
所以快要记起来了吗? 这将近一年的美梦要破碎了吗? 靳泽安心生绝望,他向上帝祈求,忠诚地祷告,这次的愿望是,希望母亲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床头的小夜灯还开着,路无忧半夜惊醒,他一睁眼,发现哥哥在盯着他看,阴森森的目光转瞬间又变得柔和了,是他看错了吗? 这两个月以来,母亲总是在做噩梦,吐出的字眼都是在咒骂他。
他以为母亲恢复记忆了,可母亲一睁眼,就忘记了梦里的内容,还是睁着一双澈亮的眼睛,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发生。
瞧,现在又睁着湿亮亮的双眸,心惊肉跳地看着他,好像母亲的恨意都渗进了骨肉里,记忆还没回来,身体就在排斥他了。
他该怎么做?他要怎么做? 他已经在努力模仿父亲了,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所以不是靳泽霖就不行,只要是靳泽安,一切都不被接受。
妈妈,你累吗?我好累啊,要不我们一起死了算了,不用再经历这些痛苦,不用身心疲惫,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再听你叫一遍安安。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不会再去翻开那本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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