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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住,忽然又觉这闯入者眼熟,仔细再看,不由微滞,略一思索,命手下不得擅动,速去通知上官。
甲卫统领朱九大步流星而出,见裴世瑜端跪于广场中央的青砖地上,四周兵刃环伺,远处,跟入的官员三五成群,向着这边窃窃私语。
朱九立刻将领队召到身畔,附耳吩咐几句。
领队受命,奔去命手下全部撤退,又将那些还在围观的官员悉数驱走,清空后,下令关闭宫门。
巨大的广场之上,唯余一道笔直的跪影。
暮色四合,宫灯次第亮起,又在更漏声中一盏盏熄灭。
夜风掠过殿角的兽吻,发出低沉呜咽,那尊跪影如石像般,纹丝不动。
更深露重,霜华渐凝。
他衣袍早被夜雾浸透,肩头覆上一层寒凉的水汽,膝下青砖沁出的冷意,顺着骨髓爬上。
巡夜宫人提灯经过,远远瞥见那道黑影,低头加快脚步走过,只余灯笼投下摇晃的片片昏光。
东方既白,晨钟撞破夜寂静。
那青年肩头的露水在朝阳下蒸腾成雾,他苍白的脸上,凝着夜露融化的水痕。
往来宫婢抱着金盆玉盏走过,碎步绕开这片仿似无形中划出的禁地,去远了,裙裾扫过回廊,又禁不住回头,侧目偷觑。
日影西斜,第三日的暮色裹着铅云压向宫阙。
伴着远处山头后的一阵闷雷之声,起初只有零星雨点砸在男子依旧挺直的脊背上,很快,连成密不透风的银帘。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汇成细流,在他的衣襟上画出蜿蜒的痕迹,很快,他整个人被浇头,从头到脚,流淌着不绝的水滴。
朱九按着刀柄,在远处的一道宫廊下来回踱步,靴底踏出的声响越来越急。
当再一次转头,隔着雨帘,眺望那一道模糊的跪影后,转身,朝寝宫的方向大步而去。
殿门依旧紧闭,阿大走了出来说道:"天王伯伯还在闭关哩!" 朱九抹了把额头,擦去不知是雨水还是热汗的水痕,犹豫不决。
“那个人是谁啊?” 阿大走到宫阶下,踮脚张望广场的方向,眼中满是好奇。
他扭头,悄声问,“我看他都跪了三天了!没吃的,也不喝水。
他怎么了?他不累的,也不睡觉吗?” 朱九长吸了一口气,一咬牙,迈步朝里走去。
阿大看见,慌忙冲了回来,死死抱住朱九的腰:“不行,你不能进去!天王伯伯说了,谁也不见!” 朱九发力,将人一把震开。
阿大跌坐在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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