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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一时不查而引狼入室。
又才疏学浅,不能为陛下分忧。
”痛至极致,反而能够平平道来。
也不提罪该万死的话。
“你不过据实以报,真正做决断的还是朕。
朕自己识人不明,不能再迁怒于你。
”敬文帝神色萧杀。
扶案轻叹。
“朕受万民供养,然而国难当头,竟穿不得这身铠甲,快意恩仇。
” 破军顺着他目光看向案上银甲,心潮起伏不定,话几番到了嘴边,又悄悄咽下。
“你说话还是同小时侯一般。
只认错不讨饶。
”敬文帝见他还跪在地上,不由得苦笑。
“起来吧,过来陪朕说说话。
” 他当真只提从前旧事,半字不提眼前局势。
破军忍着百般心事,低声应和。
敬文帝久病,虽然满怀振奋激昂之情,到底精神不济,未说几句就显困顿。
破军侍他睡沉,这才悄悄退出来,唤过张公公守在殿中。
自已去张罗些吃食。
殿内耳房专门设有一处小厨,厨子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
这殿中寻不着人,破军也不原去别处找厨子来。
好在米面柴火俱全。
好在清粥小菜还难不住他。
升起炉火熬了一锅小米粥。
厨中备的是上等雪栎树的木炭,淡而无烟,且有异香,十斤炭几乎抵得上寻常一匹布的价钱。
用来熬粥最是清香适口。
破军拣着细小的木炭往炉子中放,一边淡淡的想,燕淄侯易缜曾说过,泽国只知侈华享乐,当真不错。
文臣只知清谈,武将无人可用,当真不错。
泽国只知依托凤凰庇护而固步自封,早晚有今日,当真不错。
就是这几个不错,如磐石一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陛下虽有与国共存亡的决心,但陛下大约没想过。
绝对的强权面前,仅有再大的决心,并不能求百姓家国于水深火热。
而这片家园。
他无法逞一已之私,眼看着滚滚铁骑,将百姓血肉和作嫣红山河。
正如他无法只为全个人的忠义,而眼看着无辜妇童成为无谓的陪葬。
纵然那代价沉重到让他背负不起。
想到为能为力之处,竟如同置身洪沪,烧得心肺间一片滚烫炽热。
他起身跌跌撞撞去舀水。
却端着碗出了会神,从衣服夹层里摸出一粒蜡卦的小丸。
殿中只有他们三人,而青岚守在院外,况且别人未必肯信他,而他一时也辩不出究竟谁人可放心交托。
怔了一会,再不犹疑,捏开蜡封和着碗中凉水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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