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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着秦疏住里院走,青岗落后几步慢慢缀着。
只听他一路走一路压低了声音对秦疏道:“不是听说你被燕淄侯捉去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秦疏满心苦涩,只能苦笑不答。
青岚提高了声音道:“你同令尊许久未见,我们不相干的外人不便打扰了,” 刘应照一怔,见青岚正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隐隐有些警告的意味。
他虽不知青岚身份,却对此人有种无端畏惧。
本想跟进书房里去,此时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朝秦疏强笑道:“你先去同父亲叙话,我去让下人准备茶水。
” 青岚道:“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说罢居然也不跟进去。
秦疏朝他颇为感激的点点头。
在房门口站了片刻,终于咬牙推门而入。
青岚挑了假山的最高处,远远坐着。
————————————- 梁相把他六岁就送入宫中,就只把他当作扳平边的亲侍破军。
纵然心中挂念,却从不曾借逢年过节的机会去探视他。
侍日后破军年岁稍长,可以跟在皇帝身边当值,甚至出宫为皇上办些差事,父子二人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就算见了面也碍于彼此身份,不便表露得过于亲近关切。
而这个家,更是从送他出去的那一天,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书房大至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连他幼时淘气而打坏了一角的雪石砚台,都还被父亲慎而重这的摆在书桌上,抬眼就可以看到。
唯一变化大的只是梁相本人。
上一次见面不过是月前,然而数十日的工夫,梁相惊人的消瘦下去,忧虑和操劳在他清矍硬朗的面容上刻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白发如霜雪般的已经攀上髯角,潮水般起发不可收拾。
就如同十年的光阴,在他身上一瞬间逝去。
而秦疏跪在他面前,无论人前如何强自支持,此时都如同在外受了委屈欺负的孩子,那满心的悲苦激愤,只恨不能痛哭一场。
然而情知不能,只得强抑住心中酸楚,却几乎忍不住要掉下泪来。
憋得嗓子都哑了,这才哽咽道:“父亲。
” “小疏。
”梁相反而比他更加镇定一些。
虽然乍见他惊喜不已,却还不至失态。
仍旧能够保持端坐。
轻叹口气拉他。
“我们父子难得见面,更难得好好说话,有什么事都起来再说吧。
” 秦疏不肯起身,梁相也不勉强,伸出手去慢慢摸着他的头发,自从送走他,就没曾想过父子间还能有这样温情脉脉的一刻,令两人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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