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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理论上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因为距离远近而感受到不同浓度的信息素。
可眼下阿迟的反应显然出乎意料。
由于暴力打破,阿迟现在完全是个没有思维的欲望容器,将一切感受都归于命令或主人的喜好,唯独受本能的驱使。
阿迟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几乎被情欲充满,却始终保持一丝清明,直勾勾盯着他西装上的金属纹饰,像一件艺术品独有的永恒性,充斥着依恋。
这眼神一下让时奕明白,极度敏感的阿迟原本是忍不了的,唯一的变数便是他,是他带给阿迟的臣服感。
阿迟是那么专注地看着他,似乎倾注了所有,好像他不是下令的施虐者,而是上帝般的拯救者。
“主人……”他在叫他,难耐动情,像猫爪子往心尖上挠痒痒。
完全驯服的阿迟确实跟流水线上的无异,可除去害怕、感激与快感,他总觉得不对劲。
时奕仔细分辨着阿迟的情绪,却没能发现任何僭越的情感,空洞而纯粹,一如一个被彻底打破的奴隶,驯服又虔诚,甚至臣服得更为彻底。
时奕喜欢这纯粹的目光,或者说,喜欢这件亲自打磨的艺术品。
眼神变得有点炽烈,他笃定阿迟一定是他所有收藏品里最美的一个。
他从未想过一个奴隶能让自己产生细细雕琢的欲望,虽然代价是染上痛苦。
轻轻抬手抚了抚阿迟干净的眼睛,因欲望而潮红的脸努力贴上来,似乎极其享受久违的安全感,有点害怕怒火而讨好着,将自己小心翼翼、完完全全、彻头彻尾交付给主人,像朵含苞待放脆弱的玫瑰。
“放他下来。
” 时奕无心去处理那个犯错的奴隶,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随着拖动而渐行渐远。
阿迟带给他的奇妙感觉实在出乎意料,就像最尖锐的石头被湿滑的蚌肉裹住,意外地入侵心底那一片柔软。
众人无法感知到信息素的变化,看着首席有些奇怪。
几乎是放下来的一瞬间,阿迟腿软无法合拢,双臂几乎急不可耐撑着身子,腿间涨红的性器还在淫荡地跳动,狼狈地爬到时奕脚下,害怕得直颤抖,克制着不知名的猛烈情绪,轻轻地、像金鱼亲吻手指一般,吻上主人的皮鞋。
“谢主人管教贱奴,贱奴求您消气……”浸在情欲里的声音还带着轻喘,连说话都带着魅人的调子。
时奕没有回应,居高临下默默打量。
他不像是害怕,倒像是竭力压制着什么受不了的东西,就快要撑不住。
“主人…嗯…”长久的沉默让阿迟不安,又将额头抵在鞋面上,缓缓闭眼,仿佛在绝望地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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