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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思索,景光帝这道圣旨到底是为什么? 要梁家的家财? 他已经得了梁皇后的嫁妆,便是真如此,也不该是给爵位。
要收拢喻台? 可喻台不过是个未弱冠的书生。
做样子补偿忠臣之后? 行吧。
她终于找到勉强能圆过来的原因。
邵闻璟很忙,即便现下已近晚膳,却见紫宸殿口往外叁叁两两的朝臣。
此外,不时有太监捧着奏折文书进内进出。
宝知坐在殿外,也不饮茶水,只做做样子将唇贴一贴杯壁。
不过须臾,就见景光帝身边另一近侍见桥从祥云罩里转出。
“县主大喜。
” 宝知起身回礼:“多谢掌印。
” “陛下这厢稍得空,县主请。
” 宝知亦步亦趋,垂着头,不去看满架的文书,一入内便跪下道:“臣女梁氏问陛下安。
” 她今日未着鹅黄,想来是避讳今上,只着件青金石长袖礼袍,这样稳重的颜色,不像姑娘家,反而似是初次担任宗妇的新娘。
邵闻璟心里突然一痛,低声道:“起来吧,赐座。
” 宝知只肯坐一小段,像个木讷的傻子,邵闻璟问话才肯说一句,旁的都憋在心里。
她太防备了。
邵闻璟心中轻叹。
循序渐进,徐徐图之,不能逼太紧。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你可还记得我们一道在文州时遇到那中山狼案?” 宝知如临大敌似的,起身回话:“臣女不敢。
” 左一句不敢,右一句不知,听得邵闻璟心底翻腾起阵阵烦躁。
她把自己躲得这般远,连同他粘上一丝联系都不肯。
纵使邵闻璟想诱惑她,细水长流地培养些暧昧气氛也不成。
可他忍住了。
他心中无奈道:能叫当今天子包容的女子,除开她也没有旁人了。
景光帝耐着性子,只叫她坐下:“那富户之女嫁给城西秀才郎,不想却是个恶人,可父母病逝无人做主,底下弟弟妹妹又小,若不是那时你同朕恰好经过,救了她的丫鬟,这事自然无人知晓。
” 宝知敷衍道:“陛下大善!心系百姓,实乃我大盛子民之福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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