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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好说的。
燕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也要好好生活。
”她看向篮里的慕夏,“我想,上天对我也不算太过残忍,至少,让我还有慕夏。
” 她本就活的通透,有些话不必禾晏说,夏承秀自己也明白。
只是,禾晏想,有时候过分的聪慧与懂事,或许才更让人觉得心疼。
她又与夏承秀说了一阵子话,才起身告辞。
这之后,禾晏又去了洪山家中。
洪山不像石头与黄雄,家中尚有幼弟和老母。
洪山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禾晏帮忙寻了学馆,让洪山的弟弟能够上学,又将他母亲家中的用度给接济过来。
正如夏承秀所说,死去的人已经不在了,留下来的人也得好好生活。
她能帮洪山做的,无非也就是替他照顾他的家人。
…… 冬日,临江的酒家,写着“酒”字的旗帜被风吹得飞扬。
有手提大刀的壮汉走到卖酒的妇人面前,粗声粗气的问道:“可有杏花酒?” 妇人抬头望去,见这莽汉脸上带着刀疤,匪气纵横的模样,一时有些畏惧,小声道:“对不住客官,冬日里没有杏花酒,只有黄酒。
” 她以为这凶神恶煞的汉子必然要生气,没想到他只道:“来三碗黄酒。
”将酒钱放在桌上,径自往里走了。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匆匆起身,走到酒坛边拿木舀盛酒去。
王霸望着这不大的酒坊,神色沉默。
来这里前他去了一趟匪寨,将此行挣得赏银交给了兄弟,告知他们日后都不要打劫,瞧寨子如今种种地养养鱼过得也很好,刀口舔血的生活,今后都不要再碰了。
去九川的时候,黄雄曾同他说起过这间临江的酒家中,杏花酒格外清甜馥郁。
承诺等打完仗回来,就请他在这里喝酒。
他欣然答应,但如今,来这里喝酒的,也只有他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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