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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起来,魏蠡大声呵斥“镇定、镇定”,话还没说完,山道另一侧又突然跳出十几个人,同样是直奔中间衙役的队伍而去,片刻之间又有两个衙役伤亡,偷袭者一招得手,砍完就跑了。
带头的官兵急忙说道:“大人,这次的山匪十分刁钻难缠,行动迅速,训练有素,不像寻常的山匪强盗,属下还头一回遇到,我们千万小心了。
” 魏蠡鼻子里哼道:“只敢偷袭,宵小行径,说明他们人少,根本不敢与我们正面应战。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几个山匪不成。
” 嘴上说着,实则也怕死,这一路还没爬到半山腰,就遇到了十几次突袭侵扰,队伍里不断出现伤亡,却连山匪的一片衣角都没抓到。
官兵和衙役还好,民团的人本就是普通百姓和各家富户的家丁护院组成,被拉来凑数的,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怕得不行。
等到了谢让修筑的第一道防线的大门基座,再往上就是山寨新修的道路,拓宽许多,虽说还没最终完工,也能走了。
魏蠡驻马审视片刻,便指挥着收缩队伍,把一条长龙收缩成长方阵型,外侧的人并成一圈,背向里脸朝外,都把刀枪对外,以此来防范偷袭,整队往前推进,并严令“穷寇莫追”。
所以要说这魏蠡是个草包倒也不尽然,也还长了点脑子。
这么一来,叶云岫想分散击破敌人的计策就行不通了,只能一路扰敌,然而对方人数优势摆在那儿,又摆成这种长方阵,扰敌袭击也少有奏效。
叶云岫脸色阴沉下来。
对方三四百人,她的两营也是三四百人,若放在平时,大队人马不曾下山,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教他们做人。
可眼下敌多我少,袭击扰敌又不奏效,叶云岫索性发出信号,把三队兵力都收缩到自己身边来。
她身上反披着一件滚兔毛领子的披风,立在高处山岩上,这披风面料是雅致清爽的竹青色,内里却是牙白的厚绒布,恰好被叶云岫用来伪装。
她面沉如水,一言不发,身旁的三名队长也就不多话,面色冷肃地立在她身旁等候命令。
叶云岫就这样静静站立,冷眼看着魏蠡指挥官兵队伍前进,新修的路就好走了,很快对方就逼近了山寨大门。
“那个是什么人?”叶云岫问了一句。
杨行答道:“穿的县令官服,不是陵州府的,应当是柳河县令魏蠡。
” “寨主,怎么办?”张保问道,“索性我们冲出去拼了,属下看着,这群人也就前边的官兵和衙役勉强能打,后头的民团拉胯得很,我们冲出去全力一战,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 叶云岫漠然道:“你们两营,是我和大当家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子,就为了叫你们鱼死网破的?” 张保顿时面有惭色,闭了嘴。
那边魏蠡指挥着杂牌军来到山寨大门前,望着恢弘气势的大门和瞭望楼,一堆人不禁面色惊讶,能建起这样的大门、能在山间修出那么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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