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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医师,回去了。
”没管仍然沉浸在喜悦氛围中的小医师,我大步朝小木屋走去。
连清似乎并未马上跟上,我又稍稍放缓了步伐。
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伴随着越来越浓的草药香气,我悠悠转身。
头顶,倏地覆上一片阴凉。
青衣少年一手抱着星罡草,一手撑着油伞立在我身后。
四目相对,他双眼似明珠生辉,溢满温柔。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整个人毫无知觉地重新暴露在烈阳之下。
“晒着了,”他伸出手,将那把天青色油纸伞往前一递,“拿着。
” 霎时间,头顶又多了一小块阴凉。
我微微失神,正欲伸手去接,视线不自觉落在了那递伞的手上。
这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分明,因为握着伞柄而稍稍用力,瓷白的肌肤下便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你身子虚弱,如何经得住暴晒?” 耳畔,是温柔的关切声,这声音清润、平缓,在这样燥热的夏天,听起来竟有些虚幻不真实。
“谢谢。
”沉默片刻,我清了清嗓子,十分不自然地将伞举到头顶。
少年唇角微勾,紧接着又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塞到我手中,一股冰凉的、湿润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刚刚洗过的干净帕子,”目光落在我脸颊的伤口上,他眼中似有悲悯一闪而过,“擦擦吧。
” “啊?好……”被这般贴心地对待,饶是平日里我再怎么冷漠,心中也多了一份动容。
将帕子小心覆上伤口,我由衷赞叹:“连医师真是一个好人。
” 连清抿唇,看着我笑而不语,两人并排往木屋方向走去。
一路上,少年医师频频向我脸颊上的伤口瞥去。
“有什么问题吗?”在他第五次偷瞄时,我终于忍不住对上那道视线,开口问道。
连清迷茫地盯着我的脸颊,似有些苦恼:“我在想,要不要给你配一些去疤的药膏,但我手头缺少一味至关重要的原料。
” “不用。
”我直截了当地拒绝。
“为何不用?”许是没料到我回绝地如此干脆,他微微一怔,“姑娘家脸上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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