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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也支撑不了多久。
”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之于对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残忍至极。
拉塔巴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发出尖锐的鸣叫。
“怎么可能,”他愣愣地说:“明明上次她……”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收声,整天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对时间已然失去了判断,王后多久没来了? 他不知道,但身上全部的伤口已经愈合,痂皮脱落,到现在,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除了偶尔发痒,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
地牢里的人来了又走,换了不知道多少波人,一开始他会试图和他们说话,但没有人搭理他,大家都是将死之人,聊天有什么意义呢。
后来他便沉默地数,数来了多少人,又走了多少人,再后来他的大脑变得迟缓,不再能想起那些没有意义的数字。
伯伊看着他,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自己出去是没问题的,但你被王后关了六年都没有处死,说明你对她很重要,虽然她确实是快死了,但我觉得这个时候好像没必要冒这个险。
” 王后要死了,拉塔巴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本来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但王后死了,将没有人知道这个地牢里还有他这个活死人的存在。
哦不,也许赫姆恩知道,每个月他都会批复一次自己的判决,但王后死了,这拖延了六年的死判就该下来了吧。
“不,不行,我不想死。
”拉塔巴牙齿碰撞,发出咯咯的脆响,脖颈的青筋直跳,“王后想要我手上的东西,你带我出去,我可以把东西也给你。
” 伯伊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似是在评估这件事于自己来说的利弊。
“那东西能指挥屋卡人,”拉塔巴急得额角浸出一层冷汗,虽然他说出了关键的一部分内容,但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是要出去,“东西我给了别人,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就给你。
” 伯伊挑起唇角,淡淡一笑:“成交。
” 这句话一出来,拉塔巴顿时浑身瘫软下来,眼眶通红,衣服因为着急恐慌被冷汗浸透,回想起来都是后怕。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带自己出去,但哪怕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希望,都让他想要流泪,终于,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伯伊俯视着面前又哭又笑的人,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眼底笑意清浅。
屋卡,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阿蒙一世对外征伐的最后一个国家,以游商和巫术闻名,被埃及灭国后,只剩下少许屋卡人在各个国家流浪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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