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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蒙蒙,她坐在军士们中间,微笑着饮下一碗烈酒,感到浑身都热起来。
这热意霎时间席卷了她的全身,禾晏扶住栏杆,喉间涌出阵阵甜意,“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有人的脚步声慢慢逼近。
禾晏问道:“小蝶?” 没有回答,脚步声停住了,禾晏微微皱眉:“贺氏?” 片刻后,女子的声音响起,“夫人好耳力。
” 胸口翻腾起奇妙的感觉,多年的直觉令她下意识的做出防备的姿势。
贺氏一向温婉小意,与她在府里也没说过几句话,忽然的前来,这般隐含得意的语气,禾晏感到不安。
但她也很奇怪,她不是称职的主母,在府里更像是一个摆设。
阻止不了贺氏邀宠,一个瞎子对贺氏也没有威胁,贺氏没必要,也没理由对付她。
“何事?” 贺宛如抚了抚鬓边的发簪,那是许之恒昨日送她的,忽然又想起面前的人看不见,遂有几分遗憾的收回手,道:“夫人,您怀孕了。
” 禾晏愣在原地。
“前几日替您看眼睛的大夫把过脉,您是怀孕了。
” 禾晏在不知所措中,生出一丝欣喜,她正要说话,听见贺氏又叹息了一声:“可惜”。
可惜? 禾晏嘴角的笑容隐没下来,她问:“可惜什么?” “可惜这孩子留不得。
” 禾晏厉声道:“贺氏,你大胆!” 她柳眉倒竖,目光如刀,虽是瞎子,却神色摄人,贺宛如一瞬间也汗毛直起。
不过片刻,她稳了稳心神,只道:“这可不是我一人说的,禾将军。
” 禾将军三个字一出,禾晏头皮一麻,她问:“你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
禾将军,这么大的秘密,你说,禾家和许家,怎么敢容下你呢?” 禾晏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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