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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陈年往事江风禾自然都不知道,或者他只知其中部分,未能触及到背后的真相。
江风禾甚至都没见过杨媚,在他还要人抱的时候,杨媚就已经死了。
在他成年后,他托人去老家打听过。
听村里的老人说,杨媚是在坐月子时染上了脏东西,昏了一天一夜,等再起来,人就疯了。
这话说的玄乎其玄,脏东西是什么,怎么就突然疯了? 村里知道这事的都是老人,任凭他江风禾神通广大,也没法从这些人嘴里撬出些更有用的话。
那时候正是流感盛行之时,人心惶惶。
乡下里信鬼神的多,杨媚疯了,都说是大凶之兆,是老天给的预警。
未曾想,没过多久,这迷信谣言竟成了真的。
一天半夜,一个从外回家的返乡客硬闯进村里。
他没那些流感反应,人活蹦乱跳,只觉得是政府小题大做,下到县里,管事的把鸡毛当令箭耍。
他逍遥了几天,身体渐渐出现了那广播里说的症状。
发烧流涕,口干舌燥,他身体里潜伏的病毒出来,一夜之间,整个村都遭了。
那时的杨媚刚刚生产完,坐月子的女人最虚,也最容易染上。
她家里属她病的最厉害,那时候江风禾还是个要吃奶的娃娃,她家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小孩放在村里的卫生室去寄养。
村里的医疗条件又跟不上城里,且这病不是普通的发烧感冒。
人病了,只能硬挺着,体格好的就挺过去了,运气差些的体质弱一些的,人就这么没了。
一时间,村里病的病,死的死,那时的消息闭塞,县里又有意压着,生怕市级兴师问罪。
直到了末期,这事儿才渐渐透出风来,等江攀赶去,杨媚早是不在了,她家中就剩了她哥,侥幸活着。
江攀给了杨家两万块,把江风禾接到了滨州。
他没办法,只能在滨州城外租了个房子,又雇了了保姆,天天替他照看着孩子。
他一边儿怕陈婉月发现,一边儿又怕江风禾被疏忽虐待。
一天下来人的精力被分的七分八裂,他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顾。
好在他工作还算顺利,虽有疫情耽搁,二期的工程也如期交付。
只不过他天天要牵挂着太多事,日子过的浑浑噩噩,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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