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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荷花池里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奸夫,正是家主本人! 看好戏的谢瀛和谢宝萍,此时根本笑不出来。
汤嬷嬷也是极为骇愕,原本想着抓住夫人的错处,结果就碰到夫人和家主待在一起。
两人似乎还你侬我侬的,如今她带着一群人杀进来,那不就变相搅坏了两人的好事儿? 谢瓒面无表情,沉静地坐在池壁前,垂着邃眸将衣袍慢慢拧干。
空气凝滞了数秒,端的是鸦雀无声。
“我这样很好看?”谢瓒的嗓音听不出丝毫喜怒,“青苍,赐座,方便二房观赏。
” 青苍真的搬来了十几张杌凳,一字排开,请众人上座。
所有人无不尴尬得脚趾抠地。
谢尧心虚地揩了揩鼻梁,谢瓒是小辈,但他在这位小辈面前总是有些敬畏,道:“内子是个驽钝的蠢妇,见风就是雨,此番扰了您的清静,回头我会好生训斥她。
” 言讫,狠睨了王氏一眼,王氏面红耳赤,都快把帕子绞烂了,心有不甘道:“我是莽撞了些,但听长汀院的嬷嬷说,少夫人穿着内院丫鬟的衣裳私自出府” “今夜她跟我待在一起,她身上的衣裳,是我命她穿上,”谢瓒截断王氏发言,语气不疾不徐,声线却冷,“可有疑议?” 王氏登时哑口无言。
谢尧不想让王氏继续丢脸,骂了声“蠢妇”,连拖带拽将她拉走了,谢瀛和谢宝萍及一众侍婢下人也灰溜溜地离开。
汤嬷嬷本就是长汀院的人,不好离开,她心惊胆颤地跪在家主面前认错,谢瓒眸底露出显著的不耐,但语气平和:“嬷嬷既知错,从此便做个哑人,少生出事端。
” 汤嬷嬷没听出谢瓒的话中深意,以为家主是准备轻放轻拿了,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子侥幸的欣喜,正要磕头谢恩。
谢瓒抽出一柄短匕,扔到汤嬷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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