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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起步,这种女为悦己者容的生活,持续近十年,太累了,这一世,?????她必须要对自己好一些。
用过早膳,沈莺歌去到正堂,二房和三房的人陆陆续续来请安了。
历经昨夜的闹腾,二房变得老老实实,谢瀛、谢宝萍二人成了鹌鹑,一个断了手筋,一个在祠堂里跪了一夜,如今都缩着脑袋,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沈莺歌也懒得睬他们,三房的六姑娘谢桃笙送来了一只木雕莺鸟,栩栩如生,生动可爱。
对于可爱的事物,她从不吝啬赞美,爱不释手道:“这只黄莺我很喜欢,是你一刀一刀雕凿的吗?” “是的,提前一个月雕的,想让长嫂喜欢,希望长嫂如自由的鸟儿,扶摇直上九万里。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莺歌心中有一块小小的地方,隐微地凹陷了进去。
众女眷走后,她回溯着自己上辈子的境遇。
自己全部的野心,就是自由一生,但她是皇宫里绣在屏风上的鸟,年深日久了,羽毛暗了,霉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今刻,她已不在深宫里,路变宽了,加之羽翼渐丰,可以慢慢施展自己的抱负和计划。
跳入脑海里的第一桩要紧事,是原身的遗愿,去宁禧酒楼送谍报。
时间马上要到了,就在明夜,她去是不去? 若是去,风险很大,很可能把自己重新摆放在与谢瓒的对立面。
若是不去,沈莺歌内心就过意不去,她也解不开原身身份的谜团。
沈莺歌想不通事情时,就会选择四处走走、散散心。
她吩咐汤嬷嬷把以冬唤回身边。
汤嬷嬷以为沈莺歌必会审讯以冬,谁料想,沈莺歌半个字没提,让以冬陪同她在长汀院内晒晒太阳。
汤嬷嬷想要敲打一番:“夫人,您不问问这个侍婢?” “我倒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嬷嬷。
” 汤嬷嬷蓦然一怔。
沈莺歌道:“你亲眼看到她放蛇?” 这句话问得很微妙。
汤嬷嬷肯定不能回答“亲眼看到”,如果回答“亲眼看到”,沈莺歌接下来肯定会问她为何不来提前禀报,非要东窗事发才姗姗来迟,那岂不是作证了她知情不报? 汤嬷嬷斟酌着道:“没有看到,但那夜的汤池,是以冬亲自烧水、放水,也只有她一人进出过濯房,老奴推断是她放了蛇。
” “所以,你推断她放蛇,然后代替我惩戒她,扔她去了柴房,还准备发落她,是或不是?” 汤嬷嬷的右眼皮直跳,都说右眼跳灾,她心中生出了强烈的不祥预感,抬眼触到沈莺歌的眼神,背脊上一股寒意顿时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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