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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通有福的话。
当然,这是陈二婶不知道陈萱是如何说的。
要是知道,她估计能气死。
陈萱吃过晚饭,与李氏在厨下收拾干净,洗过手,没回自己屋,她就去了老太太屋里。
陈二叔陈二婶知道今天陈萱要说借钱的事,俩人早早的避回了西配间儿。
李氏找出老太太惯用的牛角梳,要给老太太通头,魏金依旧坐炕头儿上腿上盖着条狗皮褥子手下不停的织羊毛衫。
陈萱进去后,也没有拐弯抹脚,直接说,“我有事想跟老太太、太爷说,大姐、大嫂,你们能回避一下吗?” 魏金顺嘴儿就问,“什么事啊这么要紧?” 陈萱闭口不言,魏金一瞧陈萱那蚌壳样的嘴巴就猜到三分,往炕下去的时候还没好气的说她一句,“你得记着,你现在吃的是谁家的米面。
”说完,哼了一声,抄着织了半截儿的羊毛衫,往隔间儿魏银那屋去了。
李氏把梳子放回妆匣,也回自屋儿了。
结果,一出屋儿,却是见魏金正半撅着扒棉门帘儿后头偷听哪。
李氏摇摇头,出去了。
魏老太太心下也猜度几分,以为陈萱是来借钱,当下脸色就不大好,沉了脸问,“什么事?” 魏老太爷待儿媳们一向不错,指指炕沿儿,“坐吧,有事坐下说。
” 陈萱坐下,先说了嫁妆的事,陈萱说,“我爹娘去的早,我也不知道我爹娘当初看病拖下多少账,婶子这么说,我就这么信了。
” “你信他奶奶个攒儿!”魏老太太平地一声怒喝打断了陈萱的话,拍着炕沿儿,直眉立目的说她,“你是不是傻啊,当初你爷爷你爸爸在北京一样是有两号买卖的,后来他们命短,先后去了,病着时是延医问药没少花钱,可后来磕拉磕拉家底子,也置了你们老家百十来亩田地。
不然,你们老家的田地哪里来的?那都是你爷爷你爸爸挣下的,傻子!哪里来的拖欠十好几年的药钱!你还真信!” 魏老太爷轻声提醒,“你小声些。
” 魏老太太知道陈家人住西配间儿,高声未免不好,可陈萱说这话,也太招人火了,魏老太太放低声音数落起这个二儿媳妇来,“你瞅瞅,当初你大哥大嫂成亲,家里也是二十块大洋的聘钱,你大嫂那陪嫁,金是金,银是银,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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