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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室友果断把鸭血粉丝汤倒进一边的垃圾桶,“呵呵,我逗你玩的。
” 呵呵你妹逼!你分明就是不知道啊!柳同学啊柳同学,今天你完全玩脱了! 柳同学情知穿帮,依旧一本正经,只是肢体语言暴露了他的坐立不安。
他在我周围游走了几圈,突然隔着病号服抹了一把我手臂上的血:“你受伤了。
”说完,把我的袖子撩高,顺势低下头舔我的伤口。
这些天来,我已经大致领教过他的习惯与思维,知道他对于人情世故所知甚少,基本上没个人样了,所以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会像从前那样诧异。
但是看着他蹲在地上认真地舔我,还时不时抬头与我是四目相交的样子,还是觉得害怕。
简单来说,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作出这种事情,我首先会想到的是下流淫肆,但是我室友的眼神虽然深邃,却没有故意的遮掩,使得他做这种事,看上去只是和吃饭走路一样,只是本能。
我越发不敢去揣测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被他舔一通,火辣辣的痛感就消失了,但我还是在室友的坚持下,做了一下简单包扎。
后来我说要出院回学校,不想呆了,我室友就跟我回了一趟住院部拿衣服。
心内科的医生原本想让我做个CT,后来看劝不动,就随我们去了。
我发现我那一层的病床基本上全空了,没空的那几个不是在睡觉,就是混混沌沌,视线没有焦距。
我问医生我们学校的同学上哪儿去了,大夫很无奈:“因为发病机制不明,测出来各项指标也正常,有二十几个学生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回学校。
只不过他们在没有办理出院手续的情况下出院,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困扰。
” 我感觉到指尖一阵冰冷。
我猜想就是刚才在大厅里围拢我们的人。
当我直视着他们的时候,清楚地认识到他们背后只有一双眼睛,他们的动作、表情、神态都属于同一个人,或者说称呼它为“人”已经不合适了。
我知道我的那些同学已经发生了某些质变,但是不知道那些质变会持续多久。
而现在,他们像是散入大海的水珠一样,消失了。
他们就潜藏在我的身边。
“名单给我。
”我室友突然说。
我一愣,明白了他的用意,有名单我们就知道应该防着哪些同学了。
见医生疑惑的表情,我拦下室友说,“是这样吧,我是校会的,你把这些人的名单给我,我回去与他们做一下沟通,让他们早点回来把手续办完;或者我们内部讨论一下,也许会统一办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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