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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切齿。
“死阉奴!朕就没见过碧你讨厌的人!” 意识渐清,躺在床上的容钦微凝剑眉,幽寒的目光扫过坐在地上的人,直到听见她的声音,方才那一瞬间的杀意登时消匿。
“陛下?”略略沙哑的声音透着不确定。
楚娈忍着疼意从地上爬起来,极是没形象的叉腰站在床边,细白的牙咬着唇,狠瞪着容钦:“不是朕还能有谁?浑蛋。
” 这样的她活生生的娇俏动人,容钦深深的看着她,凉薄的唇角往上挑起,露出淡淡的笑:“你穿成这般……” 淡灰色的掐腰上袄,藏青色的马面裙,全然一副宫婢的装束,也不怪容钦人也未看清,就将她挥开,他一贯是不叫宫女近身的。
楚娈又哪知这其中缘由,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裙也不曾多想,见容钦大清醒了,不由嘲讽的笑着:“容掌印倒是不负美人恩,这美人献的酒,味道可好?” 哪怕是醒了,容钦的脸依旧如雪后一般的惨白,一双棕黑色的瞳,折身寸着阝月沉且森冷的光,他那样聪明的人,自然很快就明白了。
“想来味道也是极好,好的能让你容钦为之一死。
”楚娈笑的眸如黛月,灿若芙蓉。
容钦由着她冷嘲热讽,沉沉问道:“梁凛月呢?” 他依稀记得当时他接了她的酒杯,只浅饮了一点,她便夺了他的酒杯喝掉了剩下的酒。
楚娈敛了笑,“死了,她喝的碧你多,命也没你大。
” 死了?这也就证明了毒非梁凛月所下,容钦皱眉,手一伸冰凉修长的指节便抓住了楚娈,她的小手纤白细腻又温热热的。
“过来。
” 这一声唤的轻柔,隐约还有些哀求的意味,楚娈正要挣脱的意念消失了,忿忿的往床边一坐,没好气的看着容钦,小屁股到这会儿还疼着。
“我昨夜若当真死了,小娈儿会难过吗?” 楚娈面色微变,竟是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容钦的眼睛,难过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应该是开心不到哪里去。
“虽然恨不得你早些死,不过……你若是死了,我还不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此话真假搀半,全在于个人理解。
这也就是命运,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被紧紧相连在一起。
楚娈要想最终掌权,容钦就必须一直活着,替她控制朝野,一旦容钦先身死,等待她的只会是身份被揭穿,然后…… 不过,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么?楚娈自己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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