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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慈我悲终章—镜顽番外(5/5)

脸色,低头快速走开。

凝心十分不解,恰巧看见那慈眉善目的主持在佛殿内参拜,于是她着急地进殿问道:“叨扰大师,敢问镜顽何在?” 慧定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一听这女施主开口便转头看她,是个身着白衣的素净女子。

一旁的云心听她开口便知这就是那个害了镜顽的女子,不由愤然道:“施主为何还不放过镜顽,他已为你叛离师门,早已不知所踪,你还想如何?” “云心!慎言!”慧定斥道。

凝心缓缓转头,脸色惨白:“这位小师父你说什么?” 云心瞥她一眼,满是漠然。

镜顽走后,云心曾收拾他的物件,在那经书下发下一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信,信上谈天说地,分外情深的模样,被镜顽珍而重之地妥帖收藏。

云心叹气,这女子着意哄骗他的师弟,最后又轻飘飘推开镜顽。

他将这些信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镜顽已经离开,他盼着镜顽好。

云心一想起镜顽那日的惨淡,心中厌极了这个虚伪的女子,难以保持风度,只快步离开,不再言语。

凝心正欲追上问个究竟,慧定却开口道:“施主,镜顽确已不在寺中,从前重重皆已断绝,还望施主不要再来寻他了。

” “为何?”凝心愣愣问道。

“僧人要娶妻就得还俗,他当时决意娶你,求贫僧将他逐出师门,贫僧不允,他便跪了叁天叁夜,结果倒在雪地里发了高热,贫僧无奈只得准允了。

”慧定沉沉开口,忆起那时的景象仍旧怅然,忍不住道:“可不过半日,他便失魂落魄地回来了,道他会错了意。

施主既对他无意,又为何要他娶你?还要他折了剑?” 凝心听着这大段大段的话只觉得遍体生寒,忍不住颤抖起来,木然道:“我……我……” 她没法反驳,只紧张问道:“什么折剑?我没有叫他折剑。

” “那把他随身带着的剑,也许是父母留给他的遗物,是他对父母唯一的念想了。

贫僧曾劝过他多次放下此剑,他也未曾放下。

那日回来,他神情落魄,剑不在身,贫僧问他,他说为你而折。

”慧定向来温和,本不欲苛责女子,可见她满脸无辜,仍忍不住步步紧逼。

凝心定在原地,想到那一万五千两,想到他左手缠着的纱布,心开始抽痛。

“我……” “罢了,施主,镜顽已走,你也不必再来了。

是贫僧方才失言,镜顽他未曾怪过你。

”慧定松了口,劝道:“无论如何,你与他俗缘已断,不必再追。

” 慧定走了,凝心站在殿内,呆呆地看这朱红的佛殿,宝相金身拈花带笑,香炉里檀香冉冉,泛黄的纱灯亮如星月,她浑身发冷,僵硬地往外走。

外头还在下雪,那红梅点点,竹叶青青,与雪相间煞是好看。

她忽然想起镜顽每次下山同她赏梅观竹,原来山上有竹有梅,他依旧来了。

他真的喜欢她。

烛光跳跃,白衣翩然,她从温暖的佛殿之中离去,麻木地站在寺门外。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他曾说的那句“贫僧一个出家人并没有什么可以给施主的。

” 他什么都给了她,那把近似遗物的长剑当了替她赎身,在青楼中顶着旁人嗤笑直言要娶她,最后她说只是顽笑话,他也只是笑笑安静离开了。

为了她,在雪中跪了叁天叁夜,发了高热还如约来娶她。

为了她,叛离师门,受尽流言中伤,最后孑然一身地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镇子。

她干巴巴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凝心向来倔强能忍,从不肯落泪,儿时被打骂没哭,委身承嘉王时没哭,在王府中受尽欺凌时没哭,此刻却再忍不住心中酸涩痛哭起来。

她想,自己怎么有脸哭呢?她费尽心机嬴得的一场赌局,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而镜顽因为她也一无所有了。

从到到尾他连她的手都未曾碰一下,却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了她。

她做错事了,她真的做错事了。

她那少得可怜的微薄心计,算计不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只算计了一个喜欢她的傻和尚。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凝心跌跌撞撞地回了暖花阁,此后大病一场,鸾娘将她藏起来,承嘉王府虽发现人跑了,但没有身契也没法发作,王妃见人没了倒是快意,无意再追究。

可是没有结束,凝心病愈之后便开始恨,她恨承嘉王骗了她轻贱她,她恨自己贪图富贵作践了镜顽。

她开始试图复仇。

凝心已是自由身,便在暖花阁同鸾娘打理事务,她悄悄开始筹谋,暗地里打点了不少花娘陪承嘉王府的人,甚至伸手到了左派的官员中。

她要承嘉王不得好死,要那些欺辱她的人通通自食恶果。

当今天子年事已高,承嘉王虽是懒散王爷,但皇帝为了即将继位的太子也不得不斩草除根,否则也不会将承嘉王下放至苏州。

凝心在等那个机会,她现下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野心。

鸾娘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慢慢接手暖花阁,只在外头撑场面,暗地里的生意都由她打点,她也借机在不少官员身侧安插了人手。

不过一年她便存了不少积蓄,虽然大头都在鸾娘那儿,但她不再追求金银,只盼攒够了钱去全宝钱庄赎回一物。

“一年前和尚当的剑?”阁主隐在面具后,听到此言仍旧笑了:“这位姑娘恐怕有所不知,在此处当的剑都是已折的断剑,你买回去全无用处。

” “我可以重铸。

”凝心坚持道,命人打开木箱,赫然是一万五千两白银。

“姑娘,断剑焉能重铸?”阁主似乎敛了笑容,语气冰冷:“你可知剑于持剑之人来说,无异于身体的一部分。

我要他们在我面前折去佩剑才可进行交易,为得就是看人忍痛折去剑心,这不是断剑,而是弃下的剑心。

否则你以为一把剑又怎值千金万银?” “姑娘不懂剑,似乎也不懂折剑之人,这把断剑还是留在此处罢。

来人,送客。

”阁主难得发了脾气,冷言送客。

凝心虽已脸色发白,但仍旧坚持道:“阁主莫恼,我是不懂剑,也不懂持剑之人。

” 她忽然低下声音,真心实意道:“我欠他,才害他折了剑。

我不懂断剑不能重铸,但我仍旧想赎回去,我想留个念想,还望阁主成全。

” 阁主想起一年前那个古怪的和尚,看着眼前美貌女子,还有什么不懂,情债罢了。

“来人去拿剑。

”阁主不愿看这些男女纠缠的孽债,吩咐一句便离开了。

“多谢阁主。

” 凝心终于拿见到那把剑,往日镜顽持剑的身影似乎浮现在眼前。

她颤抖地看着这把毫无光彩的长剑,想起那年镜顽拔出剑挡下那刀时的模样。

纵使故剑情深,可断剑焉能重铸? 她留下那些银两,将剑带回住所挂在床前。

镜顽仍旧潦草地四处漂泊,这一年他在西蜀救下一流浪的哑女,彼时那哑女正被其他乞丐欺负,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被人欺负也无处可避。

镜顽摘了一根树枝,几下便拨开那群乞丐将她带走。

那姑娘如同山野里的野兽般,看向他的目光是全然的警惕,他用为数不多的铜板给她买了包子买了一身布裙,递给她时她一把抢过包子吃,布裙却仍旧不要。

镜顽试图同她交流,发现她根本不开口,才惊觉她是一个哑巴,一时之间更为怜悯。

于是他请了两位慈祥的阿婆替这哑女沐浴更衣,给了她们身上所有的铜板,希望她们能善待那哑女。

可当镜顽走出城镇,才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他回头,是那清洗干净的哑女,面容秀丽,穿着那身雀梅布裙,不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

“施主你跟着贫僧没法得到安置。

”镜顽轻声开口。

哑女不语,仍旧跟着他。

镜顽面冷心热,见她跟着也不忍让她走,便决心替她治好哑疾,再替她寻个安身之所。

这一年半来,镜顽四处化缘,或上门替人祈福超度,抄书写信,或砍柴下地,替人收耕,到手的银钱不多,什么吃的穿的都先紧着哑女,一年四季一身白袍,却给这哑女买应节的衣裙,带着她四处求医,花了不少诊金药钱,哑女皆无好转。

时不时有佛寺主持见他气度非凡,邀他留于寺中,镜顽顾及哑女不便,一一拒了。

入秋之时,镜顽遇到一古怪的游医,他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替哑女诊脉过后,一双锐利的眼紧盯着哑女,道:“老夫治了不少疑难杂症,不说再世华佗,也从无败绩。

” 镜顽全神贯注地听着,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哑女十分紧张不安。

“但这已痊愈之人,老夫是万万治不了的,此番不收诊金,你也不必再去寻医了。

”那游医撂下话便抱着药箱走了,剩镜顽困惑不解。

哑女面色一白,小心地打量镜顽,镜顽皱了皱眉,她的心立刻提起来。

“无妨,施主你别担心,这个大夫不行,我们再去寻别的。

”镜顽没有相信那游医的话,见她脸色发白便出言生硬地安慰道。

哑女松了口气,她在骗他。

一年前她就已被一位大夫治好了,她趁镜顽不在曾偷偷发声,别扭地唤那个生涩的名字——镜顽。

但她仍旧装作哑巴的样子,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好了,镜顽便会送她走了。

她喜欢镜顽,镜顽待她这样好,她想一辈子都跟着镜顽。

反正镜顽是个出家人,又慈悲为怀,她只要一辈子装作哑巴扮可怜,就能一辈子跟在镜顽身侧。

只是这年冬,镜顽看了一张告示,罕见地停了许久,同她道:“施主,贫僧要去见一个人,你要同贫僧一起吗?” 哑女点点头,无论镜顽去哪儿她都要跟着的。

景尧十年冬,承嘉王意图谋反,拉拢官员,人赃俱获,男眷皆数斩首示众,女眷充为官妓。

这日下了雪,承嘉王在正午即要斩首示众,他被堵了嘴被按在断头台,绝望地流泪。

他决没有谋反,都是污蔑,可那些谋反的罪证却不知何处而来,他百口莫辩,随即被定了死罪。

凝心在高楼之上俯视他,她要亲眼看到他死,那些欺辱她的侯门贵女如今沦为她们彼时最瞧不起的妓女,她心中说不出有多痛快。

每一日她醒来望着床头的断剑便心如刀割,她痛,也要别人同她一起痛。

人群攒动,已快行刑,凝心笑意浓浓却无意瞥到一身陈旧的白袍,她瞳孔一缩,是他。

那个人在人群中四处瞧着,如同心有灵犀一般,镜顽抬头望向高楼——是她。

她仍旧一身红衣,眉目如画,明艳动人。

她没事就好。

镜顽放下心来。

他看见告示之时,见女眷充为官妓便十分担忧。

他早已放下了情念,只是担忧她的处境。

如今虽不知其中曲折,见她置身事外倒也松了口气。

大雪纷飞,刽子手行了刑,承嘉王身首异处,血溅满地。

凝心却没心思再看了,她看着镜顽,那僧人仍旧冷淡寡言的模样,一身白袍有些陈旧,眉目不改,只是好似消瘦了些,身姿挺拔地站在人群里,同她遥遥相望。

她想要下楼追上他,同他道歉同他剖白。

可是镜顽已双手合十,轻轻朝着她低头行了一礼。

她僵笑着颔首,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他同他说话。

下一刻,一旁秀丽的女子却拽了拽那僧人的白袍比划着什么,她看见镜顽低下头耐心地同那女子说了什么,而后镜顽再也未曾看她一眼,同那女子走了。

她动不了,眼泪静静淌下,看着两人在大雪之中并肩远去。

是了,从她未曾停手之时,她再也没有机会道歉了。

她要说什么?说她当初因为一场赌局才接近他?但她是真的喜欢他? 在这个时刻?在承嘉王死去的这个时刻? 这样又仿似另一场消遣。

她从前连镜顽的衣袖都未曾碰到,那个女子却稀松平常地拽着他的衣袍。

他走了,在她拒绝他的那天便走了。

“姑娘,断剑焉能重铸?” “施主,俗缘已断,不必再追。

” 凝心惨笑起来,在这最得意的日子,如同斗败的孔雀一般黯然。

她仿佛回到了去济法寺那日,旧雪落了满身,隐痛未绝。

“镜顽,她是谁?”哑女比划着。

镜顽低头想了想,轻声道:“一位故人。

” “你要见的是她?为何不走过去?”哑女有些紧张地比划。

镜顽摇摇头:“不必了,已经见到了,走罢。

” 哑女这才放下心来,她感觉得到那个貌美女子对镜顽的目光那样不同,像是在看最珍爱之物。

那个时候她便紧张地手抖,她害怕失去镜顽,镜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别人喜欢他将他抢去了怎么办。

所幸镜顽望向那个女子的目光与他看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他甚至主动提出离开。

哑女开心地同镜顽离去,她偷偷回头看那女子,那女子怔然望着他们,似乎在笑。

大约真是故人罢,若是喜欢镜顽便追上来了。

哑女想着。

“施主冷吗?雪下大了。

”镜顽问道。

哑女摇摇头,不冷。

镜顽给她买的衣裳不是最好的,但却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好的,冬日的袄裙暖极了,她心中甜蜜。

一年又过,凝心已彻底接受暖花阁,第一件事便是将暖花阁移至菱水市。

有人拍手称道,济法寺山下怎可有这烟花之地,移得好! 有人失落非常,以后要去消遣可得驾车去菱水市了。

不少青年才俊同凝心示好,凝心笑笑,“若拿的出一万五千两,我便嫁你。

” 那些人落荒而逃。

凝心仍旧奉行暖花阁的原则,若在花会之前有魁首想要赎身,便要心上人拿出叁倍价钱来赎。

叁年过去,从未有人践行。

是了,再也没有人那么傻用叁倍价钱来赎一位青楼女子。

镜顽仍在四处漂泊,这年他欲冬渡去蓬莱替哑女寻药,可将近上岸之时,怒海翻滚,掀翻船只,两人双双坠海。

哑女不住挣扎,镜顽下意识便护着哑女,耗了半个时辰费力将她拖至岸边,他吞了不少海水,次次被海浪冲没也强行拖着哑女确保她不被淹没,一路精疲力竭,一见哑女安全到岸,便脱力倒在岸上,好似没了声息。

“镜顽!镜顽!”哑女见他没了动静,惊惶不已,再也顾不得伪装,一边拍他的脸颊,一面叫他。

常久不发声的嗓音嘶哑别扭,咿咿呀呀,古怪至极。

镜顽不应,她便痛哭出声:“镜顽你别死!镜顽……” 她不该骗他,不该装哑巴,否则他也不会要带她来这蓬莱,更不会现在倒在这儿。

若是他没了,她也决不独活。

“镜顽你死了,我来陪你。

”哑女伏在他胸口哭了许久便霍然起身,眼见着就要去跳海。

“回来……你做什么?”镜顽呛咳着,无力地唤她。

哑女一愣,这才又哭又笑地跑回来,抱着他道:“你吓死我了,镜顽……” “别……别哭了,贫僧没事。

”镜顽虚弱地看着她。

有渔民路过便救了这古怪的两人,那女子抱着和尚哭,一刻也不松手,那和尚似是无奈又动弹不得,只得别扭地安慰她。

一月过后,镜顽身体已好全了,看着又再不说话的哑女,斟酌道:“施主,我们回去以后,你便寻个安身之所罢。

” 哑女脸色一白,一双眼睛立刻蓄满眼泪,她终于开口,腔调依旧古怪:“镜顽,你要赶我走?” 镜顽一见她哭便僵住了,无奈叹气道:“你……跟着贫僧四处漂泊,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 “我就是要跟着你!我只想跟着你。

”哑女十分倔强,抓着他的衣袍攥得死紧。

镜顽如何不懂,他垂目委婉道:“你不过是一时兴起,这天下的好儿郎还多的是,施主你见得多了便明白了。

” “我不要。

你若是嫌我是个女子,我便绞了头发当姑子,此后便可以同你一起了。

”哑女性子烈,说完就要去寻剪刀,镜顽这才慌了神去拦住道,“贫僧并不想逼迫你,施主切莫冲动。

” “我没有冲动,我要跟着你,五年十年几十年,我都要跟着你。

我不要别人,我只想跟着你。

”哑女还是用着那别扭的语调固执地许下诺言。

镜顽不语,往后也未曾再提分别一事。

他想,罢了,待她寻得良人再送她走罢,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只是很久以后,他的身旁依旧有着那姑娘的身影。

她总是攥着他的衣袍跟在他身边。

她真的没有离开,一路随他漂泊,同他修行,自此,一念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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