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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怎么不穿鞋?” 她终于再度听到那个人清亮的声音,语气惊讶又怜惜。
很好,这次来了就别想再走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走了。
虞珍温柔地笑笑,不太在意的模样。
妙槐这下可心疼坏了,他觉得这女施主几日不见就瘦了,屋子里也没点灯。
他一直照顾她,有点像以往照顾寺里无缘无故蹦出来的小动物,看她怎样都可怜又柔弱,心疼的不得了。
妙槐扶她进去坐着,把买来的东西放桌子上,给她穿好了鞋,再去点了灯。
正是春日,师父今日又不在,他今日偷偷摸摸下山时看到许多漂亮的桃花,折了下来想着带给她。
妙槐把那花瓶里的干花丢掉,重新加了水放了花,他这才满意地看看屋子里,这才像样嘛。
桃花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虞珍方才被他扶住的时候便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花香和青草味,很熟悉也很安心。
这些日子的焦虑惶恐退去,全部化为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个人很干净很单纯,她要定了。
入夜时分,妙槐一如既往给她烧好水搬进屋里就要离开,虞珍却抓住他不放。
“怎么了,施主?”妙槐不解地问。
虞珍拽着他走到床榻,上头摆着最开始他给她买的两套衣裙。
什么意思?妙槐摸不着头脑,他一直未曾见她穿过,还以为她不喜欢。
虞珍指了指那衣裙,又指了指自己。
噢他明白了,她是想穿好让他看看? 妙槐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伶俐,明朗地笑起来:“贫僧明白了,那贫僧在外头等你。
” 虞珍一听就知道他没明白,她也轻轻一笑,点点头不再阻拦。
妙槐就在屋外等着,他看着夜空上零散的星星,想着不知何时女施主的眼睛才能看见呢?太可怜了,好好一个小姑娘,什么也看不到。
他不由幽幽叹了口气,自己也没法时时陪着她,他得待在山上的。
约摸一刻钟,里头的水声才停了下来,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妙槐回神转过身去,霎时愣在原地。
虞珍身上披着他买的那身月白色襦裙,但却歪七扭八地覆在身上,胸口漏出一片春光,为了开门,两只细白的胳膊也露在外头。
她好似怕那裙子坠在地上弄脏,提着裙摆堆对着门口,笔直修长的腿在那月白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妙槐轰的一声闹了个大红脸,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自己转身就要走。
门却再次开了,虞珍茫然无助地要走出来,好似要来寻他。
妙槐听到脚步声,转头见她要踏出房门,立刻四下瞧了瞧,又想闭眼又怕她被人看了去,立刻回头关上门,硬着头皮要去扶她,又不知道碰哪儿。
胳膊?那像奶糕一样雪白的胳膊他不敢碰,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轻薄了人家。
肩膀?他目光稍稍往下就要瞧见那起伏的玉峰。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谁来救救他。
妙槐一着急,脸红得更厉害。
他没办法,扯了扯那将欲坠落的衣裙拉在她肩头,僵硬地扶着她进了屋坐在床榻,一路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多看。
“施、施主,我、我……贫、贫僧要走了。
”他一紧张,自称都忘了,颠叁倒四地说话,转头急着离开,甚至开始有些同手同脚。
可他的衣袍再度被抓住了,妙槐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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