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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无功不受禄。
”禾晏笑起来,“都是街坊邻居,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 “是是是。
”王久贵感激涕零。
“不过,我还有件事想要问你。
”她道。
片刻后,禾晏丢下一地残局,轻松的离开了,留下满地的呻吟。
她走的轻快,并不知道在她走后,醉玉楼上的某层,有人松开执扇的手,纱帘掩住了楼下的狼藉。
“京城里的女子何时变得这般勇猛凶悍了?”这是个轻快的声音,含着满满的笑意与戏谑,“难道这就是舅舅你迟迟不愿定亲娶妻的原因?” 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答。
这人便再接再厉,“舅舅,要不去打听打听方才是哪家姑娘?若是不错,收下做个你帐下的女护卫如何?到了夜里,还能红袖添香……” “砰”的一声,有人的指尖轻扣桌面,那半杯茶盏上盖着的茶盖“嗖”的一下,准确无误的扑进了他嘴巴,堵得他哑口无言。
“呜呜,呜呜”那人不甘心的张牙舞爪。
“你若再多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慵懒而漠然的嗓音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控诉。
屋子里安静下来。
琴弦拨动的《流光》缓缓流淌过雅室,遮住了窗外的春光。
茶继续饮,有人小小的嘟囔了一声“小气”,很快被琴声淹没了。
…… 禾云生看见禾晏安然无恙的回来后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王久贵他们人呢?”禾云生没看到王久贵的身影,问道。
“我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就走了。
并且说改日会来赔礼,以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禾晏道:“别管他们了,继续卖糕吧。
” 禾云生怀疑的看着她。
王久贵要真有那么讲道理,也就不叫王久贵了。
可禾晏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看她也像是没受什么伤害的模样,禾云生到底是个少年家,很快也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到了夜里,一同用过晚饭,禾云生要去睡了,被禾晏一把拉住。
“什么事?” “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禾晏问。
禾云生一脸不理解。
“我想看看你的衣服上有没有需要缝补的地方。
”禾晏道:“我晚上可以帮忙缝补。
” 禾云生的表情都要裂了。
从出生到现在,禾晏还是第一次提出要为他缝补衣服。
一瞬间,少年的心中涌起一阵陌生的感动,不过……他迟疑的问:“你摸过针线吗?” 他好像记得禾晏不会做女红,针线都是青梅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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