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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想到楚昭会提出这个条件,只问:“楚四公子既然对你的婢女如此看重,当初为何又将你的婢女主动送去广延身边?” “你既送去将她做眼线,应当没有别的情义。
如今到了此时,除了此女别无所求,反而让人看不明白。
” 楚昭温声道:“臣也不明白。
” 对他而言,天下无不可利用之事,也无不可利用之人。
但偏偏每一次,又会在某个时候,留下些不应当存在的软肋。
禾晏是这样,应香也是这样。
他看着眼前的应香,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应香只看了他一眼,就飞快的埋下头去,像是怕自己弄脏了楚昭的衣袖,不再说话。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官兵呵斥与下人哭嚎的声音,应香侧耳认真听了一会儿,道:“……太子死了吗?” 楚昭回过神,轻声道:“对。
你可以离开太子府了。
” 应香闻言,并未显出高兴的神情,反而像是往后退了一点,道:“不……” “你不想跟我回去吗?”楚昭问。
“四公子,”她的声音柔软的像是最脆弱的丝帛,只要轻轻一扯,就会碎裂,应香道:“奴婢走不了。
” 楚昭一怔:“为何?” 像是经历了巨大的挣扎,应香慢慢的伸出手,撩开衣袖,楚昭蓦地睁大双眼,衣袖上原本似雪无瑕的肌肤,眼下已经面目全非,像是被火燎过,又像是被捣碎,发出溃烂的痕迹。
“太子喂奴婢服下无解毒药,”应香道:“奴婢……是等死之人。
” 广延痛恨她的背叛与不忠,对于不忠之人,有无数种折磨的办法。
应香容貌生的极艳,他就毁掉她的容貌。
还要让她以一种最让人崩溃和残忍的方式死去眼看着自己最后一寸完好的肌肤溃烂,最后连死了,都让人恶心作呕。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楚昭在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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