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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15(1/5)

【风雨里的罂粟花】(6.15) 2019年8月22日 下了班之后漫天雪花再一次漱漱落下比起上午那场放纵豪烈的鹅毛大雪轻缓温柔不少但正因为是临到傍晚的时候门外的世界却比上午看起来更加的接近纯白。

然而这打在脸上颈上、从领口溜到锁骨和胸前的冰凉沁脾的琼芳踩在脚上软绵绵还“咯吱咯吱”作响的玉沙以及眼前素雅纯澄的璇花并不总是给人带来美好的感触。

市政厅的发言人年年都在说抓贪官、改革财政但是市政报告上年年却都是财务赤字两党和解以前总怨执政党一家独大才造成金钱取之于民而无法用之于民但两党和解之后至少就f市而言这财政赤字的窟窿反而比之前还大毕竟执政党一家独大的时候还有好几年出现过盈余的情况;于是每个夏天赶上水涝、每个冬天赶上积雪的时节铲雪车便永远比急救车出现的要慢好几个八拍;又因为整个十一月我和夏雪平都不在f市所以她的车子并未及时换成雪胎好在车子是全驱慢一点行驶在洁白道路上并不至于打滑得太狠。

其实我每年都是盼望下雪的我对下雪的定义尤为苛刻:我通常会无视天气预报写的词汇、画出的卡通标识以及在我眼前看到的零零散散——只要是落在上无法堆积出寒酥的那便算不得下雪所以之前我和夏雪平前往莲华寺返程时候邂逅的那一次雪花飘落最多算作剧情预告。

可是今年这场真正意义上的“初雪”给我的印象并不好。

开着车子看着眼前的天同色我赫然感觉到一种无助、枯燥与迷惘。

活在一片纯白之中跟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似乎是一样的致盲感;只是倘若万古如长夜至少还有个对于即便如星星之火般光亮的期盼但是如果这四周都是荒芜的白茫茫大雪无痕能让我期盼的又有什么呢? 当我把车子停在情报局的门口看到了那同样穿着黑色羽绒大衣、双手插进衣侧口袋、高傲昂着头任由寒风把她长发吹散、大步流星走出情报局大厦门口的夏雪平之后我伤感的内心终于释然:至少我还有她。

在全国范围内普遍的情况都是一样:与独门独院、坐落在临近郊区的重要工厂经济区、还有卫兵专门把守的安保局不同国家情报调查院在全国各个省会和大型城市设立的情报局一般都建立在靠近市政厅的区域而且一般都会选择在写字楼比较密集的区域作为据点。

执勤驻守的并不是从部队抽调来的士兵而是保安不过这些保安也都接受情报局的统一训练属于在编特勤但是普遍等级要比情报局的探员稍低一些因此这些特勤人员的脾气一般来讲都不是很好。

所以此时我停车的方并不在情报局大厦的楼下是在斜对过的gm证券公司门口附近我不是很希望遭遇到这些比较好事的家伙。

当夏雪平一露面我便连忙推开门朝着情报局大厦大门快步走去并且一下车就对着夏雪平猛招着手。

只见夏雪平刚从大厦里出门摘下胸前的胸卡时脸上的表情也是阴郁得很但她转头一见到我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发亮一般无力聚在一起的眉头和微微眯起的眼睛诉说着难以抵挡的疲惫可她仍然勉强对着我展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见到这个笑我瞬间感觉在我的世界里已然是阳春三月。

我很想快一秒、再快一秒去牵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身体于是我根本没注意到脚下正踩在一块洒满碎雪末的光滑大理石甬路上结果一不小心整个人都向前窜了半米而且还是坐着滑到了夏雪平的脚边。

这一出糗让原本穿着深蓝色棉大衣、撇着嘴迎着寒风在大厦门口巡逻的那三个情报局保安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本来强挤出微笑的夏雪平更是笑逐颜开但同时仍然十分担心侧过身子弯下腰扶起了我帮我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绒对我担心到有些絮叨了起来:“你看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走路还不看着点啊?还着急忙慌的!摔疼了吧?伤到没有?” “没事没事……嘿嘿一天了才见到你给我激动的!”我不好意思对夏雪平笑了笑但仍不忘斜过眼睛瞪了几下那三个特勤。

“哼!像个小孩子似的……”夏雪平有些埋怨又嫌弃看着我用着戴上我在q市俄罗斯商业街给她挑的那副麋鹿皮手套的左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对我悄声说道:“等回家帮你揉揉!” “嘿嘿我可没要求你是你自己说的!” “嗯?你没要求我啊?那算了……” “别呀我的夏雪平大人!嘿嘿……” 我正心花怒放眼见着大厦的自动门再次打开里面一个穿着一身海军蓝西装、里面套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从里面匆匆跑出来且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 “雪平!你等下怎……” 我头还没转过去就已经从这男人的跑步时候的脚步听得出来赶来的是周荻而周荻在看到了我和夏雪平之后本想问出来的那句话完全折在了嘴里。

他张着嘴看着我们任由冷风和空中的雪花往他嘴里灌并且那件湖蓝色面绒里风衣还在他提着公文包的手里捧着而忘了穿到身上。

此刻夏雪平与我之间的动作没有缠腰交颈甚至也没有牵手只是她在掐着我的脸颊这在母子之间应该属于一种十分常见的动作所以我和夏雪平都表现得十分的自然。

我对周荻抬手打了声招呼:“周师兄辛苦了。

”周荻看了看我对我点了点头却怔在原没说话。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把手从我的脸上放下然后转头对周荻问道:“周课长已经下班了您还有什么事?” “哦没没什么我……”周荻有些支吾其词又表现得极其磊落而热心对夏雪平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那个数据报告明天早上等上班了再发给我就好不用太着急做……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你第一天过来不用太辛苦。

我站在夏雪平身边默默望着周荻没有插嘴。

——夏雪平刚刚应该是听成了周荻在对她说“雪平你等下”周荻也便就坡下驴顺着跟夏雪平聊了下去;可我刚刚分明听到的是周荻本来准备对夏雪平问:“雪平你等下怎么……” ——“怎么”。

怎么“什么”呢?看着周荻此时已经冻得哆嗦的样子、刚刚跑出大厦时急切的步伐、再加上看到我之后溢于言表的失落我猜他是想问:“雪平你等下怎么回家”吧。

“知道了。

”夏雪平只是淡然对周荻说了一声转过头来后低下头轻叹了口气还有些不屑死摇了摇头明显是觉得对方无聊又有些令人厌烦。

可即便夏雪平是这样的反应我内心的一股争强好胜的心态早已被激发出来于是紧跟着夏雪平的话音随着雪花落我也开了口对周荻半开玩笑半寻衅叫道:“周师兄你想得美!我是不会让你们累到夏雪平的!——你要是敢欺负夏雪平、或者对她动什么心思我可得找你玩命!” 周荻听了我的话没有进行任何发言仅仅低头笑了笑戴上了自己那副可以自动渐变色的近视镜然后这才套上自己那件大衣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和另一样细小的东西然后他才对我和夏雪平摆摆手:“嗯那我先走了。

”也不等我和夏雪平还礼他便直接朝着另一旁的车位一边走一边捧着车钥匙然后从掌中取出那另一个小物件——大老远的我没看清那是什么直到他把那东西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我才发现那应该是一枚铂金婚戒。

他戴好了戒指以后上了车然后已然装作漫不经心从车里往我和夏雪平的方向看来而此时此刻夏雪平已经在拉着我往她的那辆车子的方向走去。

“看什么呢?”夏雪 平眨着她那双迷人的杏眼看着我。

“嗯?我……没看什么。

”我掩饰说道但仍然忍不住望向周荻那边。

我这边话音刚落周荻便开着自己那辆造型张扬、经过重新喷过光滑宝石质黑色车漆的奥迪r8轰着引擎驶上另一条路。

夏雪平也看着周荻的车子远去留下的轮胎印接着对我斜眼一笑:“你是真以为就他也能欺负我啊?” “我反正是觉得他对你有歪心思”我直言不讳说道“你没见到他是下了班之后才把戒指戴手上么?” “我关注他那种无聊的事情做什么?”夏雪平双眼平静而纯良看着我看样子她是真的对周荻一点都不关注接着她对我莞尔一笑“赶紧上车吧小醋坛子!” 我见夏雪平对周荻确实并不在乎也就不执着于此毕竟艾立威的教训在前夏雪平不在乎周荻我若继续在他身上跟夏雪平纠缠不休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伤害夏雪平何况到目前为止周荻还没做出什么行动甚至……唉甚至我现在也隐隐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太幼稚而且太过于敏感、过于猜忌才会如同自己迫害自己这般无中生有。

发动车子的时候我看到坐在我身边的夏雪平打了个哈欠眯着空洞疲乏的眼睛看着前方都没发现左手边还有热乎乎的饮料便在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开出车位之前拿起一杯递给了她:“喝吧。

第一次在国情部情报局上班今天过得怎么样呀?” 夏雪平抻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我笑着:“就那样呗……要说我今天最高兴的事情那就是看到你这个小混蛋来接妈妈下班咯!而且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在情报局上班了。

”抻完懒腰夏雪平又把胳膊收回接过了那杯饮料“这是什么?闻起来还挺香。

”不等我回答夏雪平便有些心急喝了一口。

一口下肚之后又忍不住揭开了盖子喝了小半杯然后美滋滋闭起了眼睛。

“‘蒂姆霍顿’的法式香草拿铁味道可以?” “太甜了吧!甜到发腻!”夏雪平故作嫌弃抿了抿嘴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又笑着对我补充了一句:“比你甜!” “知道你会很累。

人累的时候应该稍微摄入一点糖份的。

”我对夏雪平说道然后几米轻踩一下刹车跟着导航往老爸预定的餐厅开去。

“那也太甜了……不要不要这半杯你喝了吧。

以后你要买给我买不加奶不加糖的就好——有你在就够甜的了要是总这样下去我非得被你弄成高血糖去。

”说完夏雪平直接打开面前操作台下的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盐醋味薯片撕开了个口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两片二话不说先塞进我嘴里一片然后自己又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很久以前我是很不喜欢这个怪异的味道但是现在这单纯的酸咸味倒成了我的心头好。

我看着夏雪平夏笑了笑接着我又想起刚刚周荻的话便好奇对夏雪平问了起来:“晚上怎么你还得做个数据分析报告?要你做什么报告啊?” “哟小醋坛子怎么还刺探机密呢?”夏雪平嚼着薯片鼓着两腮对着我可爱笑着。

“你又不是像陆冬青那样的经济学家、也不搞竞选推演他们调查课让你做数据分析报告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懂了数据这东西好像最开始就是为了情报部门服务的。

尤其他们调查课除了要查这种特殊案件还有一些涉及政治军事方面的情报之外商业、医疗、通讯、甚至是矿产资源方面的东西他们也需要了解所以做数据报告对于调查课来说是家常便饭。

”夏雪平疲惫叹了口气又对我说道:“跟你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们情报处的处长岳凌音认为那些被害的退休警员干部们应该都是有一定共性和联系的——也的确经过初步分析那些老警察们从人格到经历都有很大的相似性:在很年轻就立了不少功当然也收到颇丰的嘉奖;明明都是很优秀的警察但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怀才不遇哪怕是升入警察厅的最后却也没担任要职要务;因为各种原因、或者离婚、或者终身未有嫁娶、或者与子女不睦总之在遇害之前他们所有人都是独居状态。

根据这样的共性岳处长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论断于是已经派他们的探员搜集了那几个被害的老警察在最近三个月内的日常活动点我只需要把他们这些人平日去的次数最多的三个方找出来做成报告展示面版就好。

“岳凌音……我记得她50岁不到但看着像三十多岁独身个子快赶上我高身材看着苗条但长着男人的肩膀力气也挺大;人看着很严肃给人一种武则天的气质但是一开口却总愿意跟人说相声挺幽默的一个人。

省厅之前建立的那个特别反恐对策与审讯室的室长后来因为胡敬鲂排挤又被国情部看重给调走了。

“就是她气场很强的女人。

”夏雪平看着我问道“你也认识她?” “她来警院做过报告。

”实际上此刻在我心里想的是那个岳凌音长得也很漂亮不知道周荻在情报局平日里会不会对他们这个岳处长也表现得十分殷勤。

可我瞬间又把思路拉回到夏雪平正查的案子上对她问道:“那岳凌音难道是在假设这几个死者包括佟大爷一直出入的方就能查出他们被害的真相么?” “是她觉得这几个老警察的被害跟‘天网’有关”夏雪平说道“情报处的人在死者家里取证的时候除了佟德达的住所之外他们发现在其他人哪里都有几箱尘封已久的秘密笔记本:那上面记录了好多关于所在机关单位上峰的言行、局内事无巨细的工作日常简要叙述、以及一些秘密行动的日志——记录的格式也都不是一般的日志而是如同工作汇报的汇报书甚至可以看做是一种‘刺探’。

“刺探?” “对。

很凑巧被发现的那些笔记上面的格式、甚至是分段和空行都出奇的一致而且都是按照月份记录的每个月一本全无例外;而在每个月最后一天昨晚记录之后他们都会以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为结语。

于是岳凌音认定这些退休的老警察们的死跟‘天网’有关;他们经常出入的方或许是去跟‘天网’的人见面;所以如果按照找到他们经常出入的方顺着查下去也许会查到杀害他们的真凶而且也有可能查出‘天网’的存在和内幕。

“不对!”我听了之后连连摇头甚至为夏雪平的安全开始担忧起来:“只凭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岳凌音是怎么发现那几个老警察就一定跟‘天网’有关?夏雪平这不是个圈套吧?岳凌音是不是有问题?实在不行明天你别去情报局了……” 夏雪平倒是很淡定她的脸上却也没有任何表情只听她对我缓缓说道:“岳凌音是单亲家庭父亲是消防员在她没出生时候牺牲所以她是被她的母亲带大的。

她的母亲曾经k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在她22岁读大学那年她母亲被人在家乱刀捅死在她母亲的尸体旁边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的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后来她从大学退学放弃了学习西方美术史然后直接考入了警院。

几年之后她有一次收拾家中杂物的时候在母亲的早已废弃的公文包里也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是空的但是里面的第一句话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信得过她。

听了那个女强人的这段过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对夏雪平点了点头然后另起话题说道:“那看来你今晚有得累了。

那你今天除了这些事情还做了什么别的事么?” “一堆事。

不过这些真就涉密了——实际上跟我都 无关也无聊得很但是没办法这个我真不能跟你细讲啦。

”夏雪平故意伸手搔了搔我的鼻尖逗着我说道。

“唉真讨厌!——我家夏雪平大人还在我这有秘密了。

”我接着问道“徐远给你的他数据库的权限你也没来得及看?” “我在情报局啊傻小混蛋!怎么看啊?” “哦对对对我脑子不好使、‘洼塌’了。

“欸对了桂霜晴的手下把咱们得东西还给你了么?” “还没呢……那几个畜生昨晚好像在丘康健那儿喝大了一组新来的那几位上午帮着胡师姐取东西的时候还没到鉴定课门口就在走廊里闻见一股混着酒精的酸臭呕吐味;今天咱们那位‘小字母c’没上班我也不知道安保局那帮黄鼠狼查到什么程度了。

“哎唷!真恶心……”夏雪平听了我的描述看了看手里的盐醋味薯片皱眉抿嘴朝着车窗外强压下膈肌的反应然后卷起薯片袋的开口把薯片放回了面前的抽屉里接着她握住了我的右手对我问道“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我估计我家小混蛋肯定过得比我悠闲吧!” “我的天还悠闲呢……你猜现在咱们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是谁?” “是你。

”夏雪平眼睛眨也没眨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徐远告诉你的?” “我听你这么一说恐怕这代理组长只能是你了。

而且以我对一组的了解你应该是硬被胡佳期、白浩远、王楚慧他们三个摁在这个位置上的。

”夏雪平果真都猜到了。

“我家夏雪平大人真是神机妙算!”看着她笑了笑之后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今天我不只是累而且挫败感也太强烈了——我当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居然是要把受害人变成被告。

“嗯?这是怎么回事?”夏雪平万分不解看着我。

于是趁着排队等红绿灯的工夫我便给夏雪平把今天去见那个叫郑玥施的女人的事情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案子的简要报告和法庭上所发生的事情都跟夏雪平一五一十说了而且还有郑玥施所告诉我的关于“天网”的那些话当然还有孟伟鳌、蒋帆自己的手下和秦彦侠企图拿钱让郑玥施撤诉的事情——除了王楚慧今天在办公室里和车上对我表露出来的浪荡我估计对夏雪平说了的话要么夏雪平不会信要么也只是给夏雪平徒增烦恼。

王楚慧的事情只能靠我自己去处理。

夏雪平单手放在车窗旁撑着脸颊闭着眼睛吸收着我说的东西思忖良久又对我说道:“其实我今天也才知道‘天网’的人在进行着洗钱和放高利贷的生意——周荻这边抓了几个开设下钱庄的人他们还在审。

只是我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

“怎么讲?” 夏雪平睁开眼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假如在你宿舍的卧室里我想跟你玩捉迷藏我捉你藏你会怎么办?” “哈哈我能怎么办?束手就擒呗。

”我对夏雪平笑着说道。

“正经点!你好好动脑想想!”夏雪平有些急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宿舍因为占了个位置不好所以在局里算大的了;但即便这样那小卧室也就那么大点方玩捉迷藏能藏哪?” 夏雪平咂了一下嘴唇正经看着我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非要让你藏你准备藏在哪?” 我想了想对夏雪平说道:“那就只有窗帘后面了旁边是电脑桌……” “对的。

那么当你藏在窗帘后面的时候会把你的手脚故意露出来让我或者别人看到么?” “那当然不会!我肯定蜷曲着身子怎么可能……”话说到这我茅塞顿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这帮人不一定是‘天网’的!” “没错不一定。

”夏雪平转头看着前方对我说道“我心里现在对‘天网’做出来的大致画像大概是一个神秘组织的形象——如果这是一个组织的话。

倘若它是一个神秘组织他们所做的事情也应当万分小心他们害怕被外界了解他们的存在同时他们也想用这种神秘感为其他人制造恐惧。

那么结合这两点我认为他们应该不会去从事这种一般都是那些比较张扬却脆弱的黑道团体才会去做的事情。

”然后夏雪平停顿了片刻脸色有些阴沉说道“而且我也不大相信那些放高利贷和洗钱的人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做到害死你的外公和你舅舅、外婆他们还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一谈到这个话题我和夏雪平之间的气氛便永远都会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我只好厚着脸皮、硬着头皮转换话题:“唉反正徐远说这件事他准备让他在社会上的人查连风纪处保卫处都不经手我也无所谓了。

我只是觉得不能帮着那个叫郑玥施的女人找出真相挺可惜的。

“没什么可惜的。

”夏雪平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说道:“你刚回来那案子就收尾了这不是你的错。

而且办案的权力不是在景玉宫那边么而且还是检察院在参与。

也是没办法的。

“话是这么说……”我抓起头发然后双手扶着方向盘转着弯说道“只是我感觉我要是没去见这个郑玥施倒也罢了;见了那么可怜的女人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心里真的是……夏雪平你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么?” “当然遇到过还因为这种事情闯了不少祸的说:不是自己的案子只是因为自己同情那些受害人和家属的遭遇就奋不顾身结果到最后却鸡飞蛋打;我还见过很多很多自杀的、一瞬间精神失常从此彻底疯掉的还有一些认为是我没有做到位、到最后连我一起憎恨甚至要危害你和美茵的——那时候你还小我跟劲峰怕吓到你们都没让你们知道。

夏雪平曾经的含辛茹苦让这一刻的我对她油然而生出无比的怜惜:“所以你那么拼了命的办案、顶着各种无聊的谩骂无情击杀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不仅因为你对外公、外婆、舅舅他们的死心存执念也是因为你见过太多太多遭遇到不幸的无辜者。

“是的。

但是没办法啊:在这世上确实好人很多但是大多数的好人都很羸弱在那些灵魂阴暗、作恶多端的人面前他们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而那些喜欢犯罪的人又是那样的数不清。

在冷风中吹得越久并不会因为越适应寒冷就不向往温暖;看过了那些痛苦和脆弱也并不会因为自己努力去变得冷酷而枉顾人情。

夏雪平再次闭上了眼睛然后把手轻轻放在了车门的扶手上按下了按钮打开了一点点车窗。

细小绵软的雪花随着顽皮的冷风吹进了车子里掉在座椅上化成几滴水珠车子里的暖风又很快就让那几滴水珠蒸发不见;车子外面的空气着实冰冷但是嗅起来却格外的清新。

她又轻松笑了笑接着对我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让你做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也能锻炼锻炼你也可以让你这小混蛋知道知道做刑警真的没有在警校上课、做模拟案件那么简单——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不经过分局的磨砺直接让你来我身边算不算害了你。

“怎么就害了我呢?嘿嘿我不是‘还抱得雪平归’了么!”我得意说道。

“哼!把你美得……”她笑了笑又突然严肃道“待会见了劲峰你可不能表现出来哦……毕竟咱们俩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嗯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对着夏雪平安慰笑了笑。

“你知道劲峰为什么突然要这么正式请咱们俩吃饭么?而且还是去这么贵的餐厅?他要干什么啊?”夏雪平又 一次对我疑惑问道。

我倒吸着凉气按着手边的按钮关上了夏雪平那边的窗户我怕本来心思就不稳的我再一着凉车子也跟着开不好。

我眨了眨眼略怀忐忑对夏雪平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电话里没说。

我觉得要么是美茵的事情要么……他是不是因为上次跟你一起并肩作战想和你……” 夏雪平看着我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和我怎么样呀?你想说什么?” “想和你……‘涛声依旧’呗。

”我忍着心里的苦故意借用小品里的话表达了自己的忧虑。

“哈哈!”夏雪平忍不住彻底笑出了声“哎呀看来有你在我身边以后我吃饺子吃包子吃肉饼都不用蘸醋了——你放心吧小混蛋不可能的!上次他帮我引刘虹莺出来那还不是为了美茵他自己先着了刘虹莺的道?而且以我对劲峰的了解他要是真有那心思他更可能会选择把我约到家里而不是饭店!何况……” 夏雪平原本一边说一边笑着但是话说了一半到这个垦结上突然卡了壳她迅速住了嘴同时斜着眼睛快速瞟了我一眼接着就不说话了。

“嗯?‘何况’什么?” “啊没事……”夏雪平含了又含津唾接着开了口“我想说的是‘何况’我跟他都离婚这么多年了之间的情谊早就淡了;他不也跟陈美瑭领了结婚证么之前他忙工作、又受了委屈被抓进看守所一直没时间为陈美瑭治丧在他心里对于陈美瑭应该还有未了余情。

他不可能再对我动心思的。

所以小醋坛子你就放心吧。

”说着夏雪平还抓住了我的手“就算是他想要复婚我也不会答应的。

我的心房一时间变得比这车里更暖。

——只是若不是为了跟夏雪平破镜重圆那么父亲这么心急火燎请我和夏雪平吃饭又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美茵考了什么好成绩了?也不能够吧上次他和陈美瑭领了结婚证、给他高兴到愣是把自己灌晕而且还请了张霁隆全家赴宴最后却还只是在饭店大堂摆下一桌、让服务员用屏风隔开的这次怎么就预定包厢了? 夏雪平看着我仿佛窥破我的心思一般对我说道:“好啦别瞎猜了你这孩子就是喜欢瞎猜。

劲峰为了什么请咱们吃饭去了不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什么鸿门宴你就安心开车吧。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去哪可能一点都不念叨。

然而当我把车子开到靠近这家“麟港渔村”大饭店的时候我几乎完全忘了心里的郁结——透过一层的大落窗往用餐大厅里瞧去满眼的金碧辉煌自然不用说眼见着靠窗子用餐的那些食客面前的银盏瓷碗中冒着热气的汤羹粥酪、大盘小碟中的青红素肴、棕黄烩炒、香煎酥炸、生脍熟炙我直接无视了门童保安的指挥把车子整整当当压在了两个停车位之间的分隔线上。

上学的时候我便经常出去打牙祭、填口腹一般的餐厅里大堂点餐无论是否可口那些菜品的卖相其实是永远都要比包厢上菜低上一个等级的;而这里的菜品只是在大堂的看起来就如此可口那真不知道父亲预定的包厢里等下要上来的菜品会好吃到什么样。

“嗳唷何秋岩代理组长擦擦你的口水好吗?你都多大人了总让我见你这样!矜持点不行呀?”夏雪平敲了敲我的脑门说道。

我边揉着脑门边调整着车子的位置然后对她问道:“我啥时候总这样了不就这么一会儿么?” “哼!还说呢……”夏雪平小声嘀咕式问道“你这小混蛋只要见了两样东西就馋你自己都不知道啊?” “两样东西?什么啊?” “一个是好吃的……还有一个是我。

”夏雪平双目透着一股小埋怨和挑逗忍俊不禁说道。

“说的不太准确:还有一个是脱了衣服之后的你。

夏雪平没说话直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

下了车我和夏雪平都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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