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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官老实坐正,挺直了腰板,忽而问道,“你会吗?”
“那有什么不会的,女子针线活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吗?”
她自信满满地捋线,可到了穿针的裉节上,眼睛有些花,手也不自主微抖,好不容易吃力的弄好,空拿着绣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感觉她貌似停了手,段西官轻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
苏题春翻看原来的针孔,像模像样地缝了起来,没一会一条长长的蜈蚣就歪七扭八的爬上段西官的衣角,出奇的难看,完全破坏了衣袖的美感。
最捉弄的人是她刚要扥紧针线,刚才费尽功夫缝上的衣料又恢复了原状,嘲笑她似的裂开长长的口子。
“算了算了,晚上光太暗,看不清楚,我改日再给你缝。”
段西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她的声音发虚,情绪也有些起伏不定。
“好”
六月中旬,烈日灼烧,庭前绿植都被晒得萎靡不振,蔫蔫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风丝中有种难以言说的燥热,白日里微微动弹就会出一身汗,饶是晏华也有些顶不住热感,刚吃过饭就泡在木桶水里消暑。
他全身赤裸,后脑勺搭在桶沿上闭目养神,惬意的哼着小曲小调。
“咚咚咚”有人叩门。
“大人,我来给你送热水了。”
他泡澡就是为了解暑,要什么热水啊,可真有意思。不过晏华听出是苏题春的声音,唇角微微勾笑,“进来吧”
声音与开门声一同响起,苏题春提着小半桶水走入,明镜的水中却不见丝毫热气。
她大胆靠近,把水直接倒进浴桶,晏华手从水里泼了她一脸水,直接从桶里站起来,一点不知羞。
“既然你想看,我就满足你。”
水声哗啦,沿着男人的肌肉往下淌,雄性气息直逼面门,就在他快要完全站立时,苏题春却扭过脸去,不红不惊的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算计的精明之笑。
晏华见人就这么走了,扫兴的跨出浴桶,随便披件蚕丝白袍就追了上去。
堵在门前,挑起她的下巴,哼笑:“你这是跟我玩欲拒还迎?”
他衣袍未系,身前的春光一目了然,苏题春利落转身,便坐在椅子上,手拿起茶碗,抿了一口凉茶,眼睛别有深意的在他身上乱瞟。
晏华会错意,以为是人垂涎起自己的身体,走过去双臂撑在椅子两侧,无形中把人困住。
望着秀丽非凡的女子,闭眼轻嗅其身上的体香,露出风流不羁的猥琐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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