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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此人杀父谋权,天理难容,我们该怎么办?”
一声痛斥后,无异于是煽风点火,顿时城楼下骚动霍乱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
“如此孽畜,应当剥皮剔骨,打入十八层地狱,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
“就是,不要再妄想了,赶紧滚出城去,否则我们不客气。”
楼门之上,男子面色惨白,两眼濡湿骇红,身上披着白绒雪袍,病恹恹地望着抗议的百姓。
风雪染白了他的眉睫,唇瓣爆开层层干皮,眸光惨淡无神,病容孱弱。
面对民众的指责,他不狡不辩,任由其唾弃。
“嗖”地一声,一只带火的箭羽射在高扬的旌旗上,火光燎尽旗布,吓得百姓立即松了手。
苏题春骑马而来,踩着人肩登上楼台,眨眼功夫,一袭黑袍就已经稳稳站在男子身旁。
亮出金光闪烁的令牌,对着怒火难平的百姓,字字铿锵道:“他是这里的主人,即便你们心里不服气,也必须俯首称臣。”
众人一见令牌后,顿时恐惧油然而生,纷纷噤声退散。
“春儿”男子望着她苦笑。
虽然年仅十二,但苏题春通身气派不凡,身着青墨色厚重锦衣,连男子随身伺候的人见了,都恭敬齐声喊道:“见过苏大人。”
苏题春收起令牌,垫脚拨落他鬓上坠雪,温声施礼:“我来晚了。”
“不”他望着只到自己肩膀的女子,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你不该来,不该为了我去...”
她露出恬静温婉的微笑,正身扶住他,“从今日起,我会常伴您左右,寸步不离,再不叫你孤立无援。”
大梦遏止,苏题春从床上惊醒,已经盛夏,经受噩梦后,后心薄衫全部湿透。
她望向窗外碧绿桃树,梦中情景恍然忘了大半。
正吃着饭,衙役就突然来报,说是抓到了晏华。
她想也不想就撂下筷子,“西官,那我去看看。”
“嗯”
段西官波澜不惊,倒是泽沐半阖的眼眸忽然吃惊睁开。
苏题春赶到县衙,晏华站在院子里,身上被五花大绑,活像个粽子。
“可千万要绑结实了,此人武功高强,可千万不能让他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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