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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小姐被狱警先生拦住了。
“走一走吗?”他说。
男人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湖蓝色的眼仁静得像一滩水,笼罩着她。
鹤小姐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这个男人,有点粘乎乎。
有些呆呆的可爱,又有点暴躁。
这是这段时间与菲尔德先生短暂相处的几次后,鹤小姐感受到的一些男人的性格特点。
呆呆的可爱,有些时候会悄悄瞅她——被她逮住了,又马上挪开视线。
像个孩子气的小大人。
暴躁——鹤小姐很想说的是,狱警先生在许多时候看起来是冷酷的,脾气坏的。
就像,他之前强迫她的很多时候,动作粗鲁地完全不像是绅士…事实上,那样真的很过分,对于鹤小姐来说。
只是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她甚至连她自己的过去都不了解,她失去了唯一有底气的丰满的人格,又谈什么反抗、尊严呢? ——她的尊严,早就在进入集中营的那一天,已经不存在了。
男人黏乎乎的视线或许只在鹤小姐的身上才会微微流淌而出。
像是一颗,有毛尖尖的榴莲蜜——外表很坚硬,带着刺。
剖开来,里面涂着蜜,甜到你窒息的那种。
鹤小姐再往旁边看去时,狱警先生干咳了一声,手上不自在地拉了拉束着的外腰带。
“走吧。
” 鹤小姐浓密的眼睫微微垂落,划到唇角,浅浅的弧度像是湖面忽然晕开的涟漪,轻笑了一下。
“鹤小姐能和我说说吗?中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她微微仰头,看向他的眼睛里是一丝疑惑。
“啊…抱歉,我一时忘了你想不起来了。
” 菲尔德有些懊恼地轻皱了皱眉。
可恶。
迟来了好几年的,那种谈恋爱的青涩稚嫩感袭击了菲尔德。
他已经陷入这种醉人的恋爱中,好几个世纪了。
自从…那日与鹤小姐巫山云雨后。
他总觉得,一天见不到她,就隔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鹤小姐是甜的。
他只要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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