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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见瞳孔内剧烈不安的收缩扩散。
“你在干什么啊?” 她带着一点儿惊讶和恍然,轻声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哥哥?” 因为刚高潮过,她的嗓音软得像撒娇。
但温洛僵硬得如同冻硬了的冰雪。
他关上花洒,形状姣好的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出半个字来。
清俊的容颜,带着奇异的破碎感。
和内心坚硬似铁的兰因切特不同,温洛是尖锐的薄冰。
难以接近,性格冷淡又矛盾,偶尔会融化边角,变得不堪一击。
就像现在。
他步步后退,用冰冷的手掌按住口鼻。
“抱歉。
” 留下句含糊不清的话语,便转身离开,甚至不肯换掉湿透的衣裤。
温莱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也觉得脑袋有些混乱,随便处理了下就回到卧室。
她找出黑魔法书,再次复习新学的法术,直至听见女仆的敲门声。
是来送茶水的。
温莱藏好书,顺便询问女仆,医生是否过来给西蒙看病。
“来过一趟,但没有明确的诊断结果。
”女仆回答道,“说是症状很罕见,瞧不出是什么病,只给开了退烧和消炎的药。
” 温莱多问几句,才知晓西蒙又陷入了昏睡。
她决定改天再找个靠谱的医生。
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女仆抱着盘子,要走不走的,犹豫问道:“小姐,您和温洛少爷吵架了吗?” 温莱撩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
女仆不敢再试探,慌张道歉退出门外。
温莱揉按额角,想到温洛,又想到呆在玻璃花房的母亲。
特意把兄长叫回家,当然是为了纠正妹妹出格的言行,所以,兄妹俩的任何互动,都会被及时汇报到卡特夫人那里。
温莱轻轻笑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哪里好笑。
总之世界荒诞又奇妙,每一刻发生的事情都如此不可思议,却也合乎情理。
地垫上的魔法阵暂时不用询问了。
就算哥哥看到,应该也不会告诉别人。
他有疑惑,一定会先来问她。
至于别的……以后再说吧。
温莱整理好心情,傍晚时分出门,前往皇宫。
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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