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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奇怪的反应迫使他不得不去思考一些严肃的问题,譬如:要不要忽然醒过来,严正地告诉少年你逾矩了?然而这个想法甫一出现,便立刻被姬长夜压制下去。
不行,这样做只会吓到有姝,继而让他无地自容。
他有可能会夺路而逃,也有可能藏在被子里难堪地哭泣。
想起少年泪眼迷蒙,惊慌失措的模样,他舍不得,到底还是舍不得。
脑海中反复斟酌各种各样的可能,姬长夜最终选择了按兵不动。
有姝这边还在忙碌,吸完口中的津液,见青年唇角和下颚也粘了一线银丝,便轻轻地、细细密密地舔舐干净。
自觉吸够了,他才从床脚钻入里侧,怀里拢着被子喃喃道,“滋味一点儿也不奇怪,挺甜的。
”话落咂摸咂摸嘴,似在回味。
少年压根不会接吻,活似只小狗,仅会舔来舔去,吸了又吸,像在进食。
但姬长夜却被这毫无章法的亲吻弄得方寸大乱,又被他纯真质朴的话语逗得哭笑不得,一时间百味杂陈。
直到少年躺下,盖好被子呼呼睡去,他才长出口气,素来平静如水的心房泛起层层巨浪。
他翻过身,凝视少年恬淡乖巧的睡颜,喟然长叹,“有姝,我该如何待你才好?” 今夜,注定有人酣然入梦,亦有人辗转难眠。
翌日,有姝习惯性的在辰时醒来,却发现主子早已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
他早已忘了自己吸食龙气的事,一咕噜爬起来,快速穿好衣袍,亦步亦趋的跟上。
姬长夜匆匆瞥了少年一眼,恍然间忆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
当时他还那般幼小,大约只三尺高,皮肤蜡黄、身体消瘦,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跑。
而今,他长高了,长大了,快活起来的时候却还跟往昔一般,眼里除了明媚的阳光,并无一丝杂质。
这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姬长夜看着他由一个奶娃娃,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虽名义上是主仆,实际却与父子无异。
他给他喂过饭,替他穿过衣,甚至在打雷闪电的夜晚为他哼唱过催眠的歌谣。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孩子长大了,竟会对自己怀抱着那样的绮念。
龙阳之道有违天和,他绝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
然而明说是万万不能的,有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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