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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笑意落在陆慎如眸中的一瞬,令他心跳砰了一下。
她再不是九年前,从勉楼赶他走时的样子,不是他与她京城再见时,她的冷漠疏离,也不是他们大婚之时,他掀开盖头看到的她满面残泪…… 那一抹温柔宁和的笑意,就如细沙磨在他心头。
他后悔之前因蒋竹修跟她置气,说得那些重话。
他或许这一辈子都比不得蒋竹修在她心中的地位,但他能有她这一抹笑,只对他的笑,也该知足了。
他的吻意重了起来。
天还没完全黑透,但院中人早就退了一干二净。
而他突然将她抱到了床上,解了她的衣带。
杜泠静真是被他吓到了,“侯爷忘了不成?我们有孩子了!” 可他没忘,“孩儿娇嫩,但我亦想念娘子,只是与娘子亲近片刻罢了。
” 想念?他们不是日日都在一起? 可他已将她揽在怀中,撩动长发,轻解衣衫。
天热着,衣衫落下肩头,清凉卷上她的肩头。
他与她相对近坐,他亦弃了衣衫,不过须臾,他如壁垒般的胸膛露在了她眼前,他胸膛上旧痕纵横,但散发的滚烫热意,烫杜泠静不禁要逃遁而去。
但他不让她走,就把她圈在他如同烙铁的油亮起伏的胸膛前。
明知道他不能怎样,但只这份紧贴的热意,就激得杜泠静从耳根都滚烫了起来。
她不由想到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她一时接受不了他,他倒是不急于一时,但却夜夜与她赤裸相贴,直到她的身子先于人,与他身体熟络起来。
杜泠静真耐不住了,脸上热得不行,急于遁逃。
但他低声笑,“娘子与我都有孩儿了,怎么还会脸红?” 杜泠静不欲跟他分说,他却手掌自后拢了她,令她紧贴在他胸前,与他亲密相及。
…… 杜泠静没走逃去,但最后耐不住的人却不是她。
他嗓音哑到不行,原本想持着她的手,让她握住那物件,但见她实在来不了这等事,只好取走了她的小兜。
“我自去料理。
” 杜泠静:“……” 但她却莫名想起了大婚那晚,她怎么也找不到的小兜…… * 窦府。
窦阁老回了府里便问下人,“老太君呢?” 下人回到吗,老太君在自己院中吃枣。
窦阁老径直去了老娘的院中,果见枣子吃了半盘,见他来了朝他弯着眼睛笑。
“我儿吃枣。
” 她的老儿子上了前去,又把下面的人尽数打发了。
窦阁老不同他老娘打圈,道,“您一时糊涂,一时又清醒,特特请了杜致礼家的闺女给来咱们家中,莫不真是要告诉她,我与她爹曾是旧交?” 但老太君却抬起老眼问了一句,“不是吗?” 窦阁老无奈,“是。
但杜致礼已经过世,她又嫁了陆慎如那小子,旧事不提也罢。
” 但他的老娘,却往他手里塞了把枣。
“我儿年少时的旧志向忘了?” 窦阁老默了默。
他曾少年中第,旧志高如泰山,就杜致礼推行的那新政,在彼时的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曾写下万字谏言,也曾在谏言被拒之后,直言批评先帝,但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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