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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人声嘈杂,他紧紧攥住拳头,哪怕掌心抱握着的腕表棱角已经刺痛了自己。
远远地,像是遵从内心隐秘的呼唤,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望去,就精准地捕捉到了她。
隔得很远。
她身边站着一圈西装革履的人,戴着大墨镜的小脸像是消瘦了一圈。
很快就要过安检了,她和一位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抱了抱,挥手告别。
晚翠,晚翠。
人群像是瞬间密集了起来,全部涌过了过来。
再如何奋力穿行,逆流至上,她纤秀伶俜的背影还是一步步地远去,再也没有回头。
“晚翠!”喉间如梗,竟然发不出一丝声响,只有沙哑的闷哼。
可是……叫住她又能怎么样呢…… 至少再最后一眼。
堕入她的梦网,抽离不掉。
至少再最后一眼。
她背影消失在出境口。
眼前一片模糊。
他一阵眩晕,闭上了再睁开—— 晨光熹微。
室内静寂无声。
良好的生活作息,他几乎又还是在6点半左右醒来。
只是不同以往,他奋力眨了眨眼睛后,才从泥淖般的残梦中挣扎而出。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老旧昏黄的天花板,而是模糊的一片白。
摸到床头柜的眼镜戴上,倚着床头陷入沉思。
已经那么久了啊。
枕边不再有她淡淡的香味,也不会再有,她瀑布一般披散的乌亮青丝,丝丝缕缕缠绕。
他也已经离开了那个城市,申请到了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继续攻读计算机专业phd学位。
他却还总是怅惘,时常梦回那时候。
每一次欢愉都像是抵死缠绵,都像是没有明日。
在六月底某一天,她终于彻底地消失,再也联系不到。
只有枕边,躺着一只腕表。
那天早晨他逃了保研的面试,像是被抽取掉所有力气——抓握着她的手表,一瞬间竟然想扔掉,远远地扔掉。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告诉过自己,只短暂的欢愉而已,自己什么都没有,怎么样都是抓不住得不到的。
是他没能拒绝得了诱惑——此时不过梦醒。
陷入了某种怪圈一般,越是想要淡忘,偏偏要时不时地重回梦境;醒来时,反而更想回忆梦中种种细节,与记忆中的对比,是否出入。
究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似是不愿意再多想,起身洗了个澡又重新开始工作。
早晨九点钟,股市开始。
硕博连读的第三年,他已经得到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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