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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九和晏时清准备返回教室时,杨光的父母已经被请到了学校。
老陈留下杨父沟通,让杨光回去收拾东西,把心态调整好再回校准备高考。
杨母觉得被叫进学校是作为家长的奇耻大辱,揪着杨光的耳朵一路拉回教室,骂骂咧咧地责怪他,把这位即将成年的学生当三岁小孩看。
她就在像在菜市场砍价一样,站在杨光的桌前对他指指点点。
班级同学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大气不敢喘,但都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杨光面色通红,整个人像要烧起来,脸快埋到地上去,每整理几分钟就要停下来擦眼泪。
祁九跨进教室,刚好听到杨母那句破了音的:“快点把东西收拾了!给你同学们看着丢不丢人!” 他脚步一顿,抬头往教室前端望去,却意外与其他同学的视线撞在一起。
不满的、怨恨的,像壳一样将他包裹住。
祁九慢腾腾地阖上眼睛,再睁开时视野却出现了晏时清。
晏时清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走在祁九左前方,隔绝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周青先明目张胆地撑着下巴看热闹,瞧见祁九回来便笑:“刚听说你的事儿了。
” “你相亲相爱的同学们都嘴碎你呢,平日里这么温柔的班长怎么会是告人精呢。
”周青先刻意摆出个做作样子。
等于说三个人被请到教务处游一圈回来后,被讨论最多的不是杨光偷东西,而是刚正不阿的班长打小报告这事儿。
“说得可带劲了。
”周青先笑眯眯地嘲讽,“过两天需要班长帮忙做事了,心里憋着多少气也得装成一派和谐的样子过来巴结。
” 祁九眉头皱得紧紧的,没有搭理他的阴阳怪气:“我今天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有很多人觉得我帮他们做事是理所应当的诶。
” “太奇怪了。
”他一本正经地朝周青先做结论,“怎么大家的反应都像我欠他们的一样。
” 周青先似笑非笑,刚准备回答,便见杨光朝这边走来了。
杨光手里抱了很重一摞书,但没有一个同学站起来帮他。
他低着头,从教室前端绕了一大圈,唯唯诺诺地凑到祁九桌前。
周公子很没有眼力见,坐在两人之间一动不动,歪着头看他的动作。
杨光局促地看了他一眼,极力空出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枚信封。
“对不起。
”杨光声如蚊呐,“我没想要你的原谅,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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