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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百姓绝想不出内阁老头子能有多酸腐无聊。
从前张京兆“为妇画眉”【1】,都能让人在奏章里弹劾一道,真让他们知道裴尚书在闺房里被女人绑在床上狎昵,怕是能给他骂出檄文来。
裴容廷起初也觉得不大妥当,可真等她上了手,把他的两边肘弯系在阑干上,却发觉她打结给打络子似的,中看不中用,很容易挣脱。
他挑了挑眉,也就没说什么。
婉婉还自以为控制住了裴容廷,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裳。
冬天的绣帐厚实,把寒气与落日都拦在了外头,她拔下裴容廷的簪子挑了挑帐内的灯烛,昏灯映着他坚实的小腹。
指尖划过那道浅浅的伤疤,她微微蹙眉:“这是怎么弄的呢。
” “叁年前的事了,在四川。
” 寥寥几个字,那是他并不想提及的过往,他在残酷的沙场间九死一生,而她更是于天涯沦落着。
婉婉也默了默,乌浓的月眼光粼粼的。
裴容廷还怕她要哭,下一时,婉婉却一把扯开了他的袴子。
那行货挺身直舒,直跳出来,险些打在她脸上。
他不大自在,略动了一动,却被婉婉按住了腿。
她也脱得上下没一丝赤条儿,只剩手腕上拢着金钏。
长了些肉,白馥馥肉奶奶,小白羊羔子似的伏在他腿上。
抬头看看他的脸,他的头发垂下来,黑缎子似的,更显得瘦窄美人颊,略嫌高挺鼻梁骨撑起美人的清傲;可身子底下呢,紫强狰狞,硬喇喇的吓人。
裴容廷极力克制住了喘息,却管不住身子自己的反应,被她湿漉漉的眼睛一瞧,马眼不由自主吐出些清液。
婉婉见了,皮肉渐渐红了,倒又把粉面慢慢偎了上来。
雪白脸儿被黑毳毛搔着,阳具不自觉又涨了几分,裴容廷哑着嗓子叫了声“婉婉”,简直不能看她。
“嗯?”婉婉故意拿腔拿调,蹭着那根阳具,上头青筋脉跳,烫了她的脸。
她抿嘴问,“我问你,前些时在杭州,你和他干了些什么勾当?回来时脸上都挂了幌子,难道他也从马上摔下来了不成?” 裴容廷胳膊架在阑干上,低头看着她,神色倒还算游刃有余,“小鬼头,跟我捣鬼?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这算什么,呃——” 一语未了,他竟沉沉哼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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