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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当心罚了您下顿没饭吃了。
” 怀乐没出声。
粗使宫女折返一步,声音拔高了点,“奴婢与公主说话,公主可听清记住了?!” 怀乐嘴唇动了动,目光有些涣散,喃喃张了张嘴又闭上,点了点头,无声应了下来。
“今儿个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雪犯冲,小结巴快变成小哑巴了....” 粗使宫女拍拍屁股嘀嘀咕咕走了,怀乐两只手兜着已经有些化掉的饴糖慢慢返回。
不如跑出来时那么快,她小步子慢慢挪回去,飞雪落到斗篷上,有些化了,她却不觉得冷。
饴糖是她历来最爱的。
平日里如是能尝到零星半点,心里一整日便都是甜滋滋的,可惜父皇并不喜爱她,自从挪了宫宇,她有了一个比从前更大更荒的院子,再也没有人愿意同她一起玩耍了。
就连在王府时,偶尔寻她的四姐姐也不常来了,她整日无所事事,宫殿里趴在窗桕处瞧着外头御花园的高树上飞来飞去,鸟儿们还会唱好听的歌儿。
想到鸟儿,便想到三姐姐。
三姐姐..... 小姑娘的眼神黯了一黯。
鸟儿在怀乐心里就跟三姐姐一样,三姐姐也会唱好听的歌儿,鸟儿有漂亮的翅膀,三姐姐有漂亮的衣裙,三姐姐走路从她旁边路过的时候,怀乐就在一群小宫女后面瞧见过,三姐姐漾开的衣裙上面绣就着好看的鸟儿。
果然,鸟儿和三姐姐一直都是怀乐最羡慕的。
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油纸用过好多次已经磨损了,化掉的饴糖汁透过破损的油纸口流腻到她的掌心里,黏糊糊的,把她的手掌都快黏住了。
怀乐支棱住酸麻的腿,她拿出帕子把饴糖包好,亦步亦踌地往正殿走。
殿内的两耳的托灯盏已经断了一盏,完好的另一盏被擦得干净,上面搁燃着一盏蜡油灯,这灯线昏黄,灼燃的烟丝很冲,燃久了能将人的眼泪熏出来。
男人已经坐起来了,他收拾齐整,端坐在床沿边。
一双阴冷的眼睛,沉得能滴出墨来。
面无表情打量着不远处没有半扇门高的小姑娘,她站那,显然是因为他在这边,不敢过来。
昨儿个他被人算计下了药,缩在假山里面躲着,本想着咬牙熬过去便罢了,谁知道下药的人不肯放过他。
竟然招来了宫里喜好男色的老太监,拿了些东西要置他于死地,不得已他吊着口气只能往偏南殿跑。
昨儿个怎么回事,他意识尚存一气,一清二楚。
泛着辣疼的脊背上,便是被她尖锐的指甲给挠破了。
尽管她两只手都藏在斗篷下,头也不敢抬。
还有外头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弱成这样,如何活下来这么丁点大的他丝毫不感兴趣。
他冷笑着,面上浮现出嗤意。
是啊,吃了哑巴亏的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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