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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步了,我又进步了!” “爹娘,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 屋外,蝉鸣声微燥,暖风吹得门口樟叶沙沙作响。
屋内,熏香袅袅,满室的血腥味也被香气冲淡了些。
榻上女子仍在梦呓,说到激动处,还会发出尖锐凄厉的哭喊。
桑瑱听了小半个时辰,从那些断断续续、绝望而破碎的呓语中,渐渐拼凑出了一段悲惨的过去。
一个在睡梦中都不忘让爹娘带自己回家的人,心肠想必不会太坏吧? 这样想着,他取出银针,开始帮忙解迷魂香的毒。
女子本就受了重伤,这迷药药性又烈,桑瑱一直从中午忙到下午,直至头晕眼花、饥肠辘辘,才想起一天未曾进食。
他随便煮了些白粥,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又继续返回床边施针。
这一忙便忙到酉时,眼见着太阳即将下山,估摸着这人该醒了,他手上动作也慢了几分。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沿,洒在病榻上,女子眼睫微颤,浓密纤长的睫毛似翩翩欲飞的蝶。
她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美丽清亮,醒来的一刹那,眸中是化不开的哀愁与迷茫,像一只初生小鹿般彷徨无助。
但很快,当她注意到他手中银针,眉头倏地一紧,眼神瞬间冰冷似寒霜。
她警觉地瞪着自己。
桑瑱一愣。
艳若桃李,凛如寒月。
他惊叹于对方出众的容貌,也诧异于她可以将情绪如此快速地掩藏好。
“姑娘莫怕,在下是医师,在帮你解毒。
”他尽量柔声解释。
女子闻言,警惕地环顾四周。
良久,像是确认了般,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屋内,一时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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