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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铁衣黑甲的男人反应过来——世子爷回府,是想要将夫人也接去西疆!! 他忙不迭阻拦道:“世子爷,万万不可!” 且不说这行军打仗时,夫人会不会成累赘,那西疆阴寒至极,如今还正是大寒时分。
就算带上了夫人、去了西疆,也怕她那娇弱的身子会撑不住啊。
周围不乏有将士也听到了二人的谈话。
有些大着胆子的,也与魏恪一般,上前来拦。
“世子爷三思!此去西疆,山长水远旅途劳累。
况西域之地又如此阴寒,夫人身子娇贵,怕是受不了此等蹉跎!” “世子爷三思——” 如若此时,与魏恪说话的是郦酥衣,或许会征询在场之人的意见。
但他不是郦酥衣,既拿定了注意,那便是一意孤行。
沈兰蘅未理会左右,冷冷扬鞭。
“驾!” 鞭声破夜,响彻长空。
沈兰蘅一身金甲,穿梭在夜风与月影间,身上光影晃动,粼粼夺目。
他循着先前魏恪的话,朝东南方向疾驰。
国公府门前,守门的小丫鬟未想过世子会去而复返,见那一身金甲,大惊失色: “世子爷……您怎么回来了?!” 他已领了皇诏,奉命前去西疆。
此时折返,如若落在旁人耳朵里,怕是会令别有用心之人从中作梗,于圣上面前大作文章。
沈兰蘅高坐于马背之上,只睨了那丫鬟一眼。
他吩咐道:“我去一趟兰香院,你莫出声,莫要惊扰旁人。
” 闻言,丫鬟呆呆点头,果真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出声。
兰香院中。
一刻钟前,玉霜刚命小厨房做了碗热汤呈上来。
时至大寒,天气愈发阴冷,门窗即便紧阖着,仍有刺骨的寒风钻入这屋中。
屋内的暖笼正燃着,沈兰蘅独坐桌案前,瞧着郦酥衣临行前塞给自己的那一张地契,愈发觉得心中暗潮汹涌。
她知晓,郦酥衣行事一贯妥帖周到,却未曾想,他竟妥帖到,为自己与母亲找好了这样一条后路。
热烫渐渐转凉,如此平放在桌前,她心中藏事,并未动那汤羹分毫。
沈兰蘅紧攥着手中地契,瞧着窗外乌黑的夜色,缓缓闭眼。
不知沈家军队,如今行至何处了。
也沈兰蘅有没有苏醒,有没有给郦酥衣惹下什么乱子。
她甫一闭眼,脑海中却兀地浮现出那样一道身影。
那人身形颀长,站在灼灼烈日之下,身披甲胄,雄姿英发。
明明是铁骨铮铮,待望向她时,男人的眉目之中,却溢满了似水柔情。
他将地契塞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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