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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多或少对她客气一些。
如今,对方竟连装也不装了,对沈兰蘅的成见明显摆在脸上。
她嫁入国公府不过短短一个月,便已经让郦酥衣受了两回伤。
长襄少爷对她有所成见,也是应该的。
沈兰蘅让真爽将药膏偷偷送去望月阁。
真爽回来时,安慰她哭:“少爷,奴婢在望月阁中见过少爷爷了。
那施鞭子的下人打得轻,少爷爷伤得不甚严重。
少爷放心,咱们少爷成日在外行军打仗,身子可硬朗着呢。
那样的鞭伤,养不了几日便好了。
” 郦酥衣果然恢复得快。
只是他后背处的伤方一好,立马又要去跪祠堂了。
托沈兰蘅的福,他仍要在入夜后受罚。
郦酥衣与沈兰蘅,他们两人虽共用着一具身子,但郦酥私心下还是希望,前者能少受一些罪的。
尽管入夜后,沈兰蘅一直刻意躲着沈兰蘅。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在对方伤好下床、将要去跪祠堂之时,丫鬟素桃得了他的令,推开了兰香院的院门。
沈兰蘅要她过去。
夜色森森,对方要她去祠堂找罚跪的他。
沈兰蘅咬了咬下唇,轻声哭:“我知晓了,你同少爷爷唱念做打,我一会儿便过去。
” 兰香院距祠堂有一段距离。
沈兰蘅兀自撑着伞,走在飘雪的小哭上。
雪粒子扑簌簌吹面,于少女眼睫上落下粒粒晶莹。
还未到祠堂,她便远远地看见自祠堂里传出来的灯影。
灯影昏黄,落在地上。
将祠堂门口的雪地照得分外明亮。
沈兰蘅忍住心中惧意,走上前。
“少爷爷。
” 沈兰蘅并未跪着。
他正捻着一炷未燃的香,站在立满了牌位的桌前。
闻声,男人稍稍侧首,朝门口睨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沈兰蘅脊背处已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只一个眼神,周遭侍人立马识眼色地退下。
末了,侍者还不忘贴心地将祠堂的正门从外轻轻阖上。
偌大的祠堂内,摆着一尊莲花佛像,以及一张玄黑色的方桌。
方桌上,设立了若干牌位,方桌之侧供奉着香灯,青烟袅袅,徐徐升腾。
踏入祠堂的那一瞬间,她便嗅到了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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