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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需。
沈顷:……也行。
他抬头,瞭望天色。
停顿少时之后,男人于字条上写道:按你所言,望你每日勤勉自身。
至于军书部分,我每日都会抽查你所学内容。
搁下笔,沈顷心情略微惆怅。
心中似有憋闷之气,梗直在那处堵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垂眼,替沈兰蘅算起那些账本来。
不知不觉,清晨已至。
二人虽说昼夜交替出现,可始终用的是同一具身子,自然是有需要歇息的时候。
誊抄到半夜,他终于禁不住困意昏昏睡去,待转醒时,身侧已多了缕淡淡的馨香。
郦酥衣正站在书桌边,替他收拾着有些缭乱的桌面。
见他醒来,少女还以为是自己的声响打扰到了他,赶忙道:“郎君。
郎君可是被我吵醒的,你可还要再睡上一会儿?” 晨光乍现,落于少女清艳的面庞之上。
沈顷稍稍一愣神,反应过来。
——自己居然同时存在了一整日。
昨天夜里,今日白天。
一夜一日都未曾换人。
他快速定下神思,将昨夜的字条藏匿入袖口,声音微涩,缓声道:“不必了。
” 薛家的账本还未清点好。
郦酥衣站在桌边,瞧着自家郎君面上的疲惫之色,以及账本上那一处处勾画与折痕,心里头是止不住的心疼。
事关重大,沈顷也未曾再歇息。
他按着沈兰蘅先前所留下的字条,上书一封,将薛松与那些有问题的账本一同押送回京。
再然后。
他戴上魏恪,清点了薛宅之中的米面粮油,于城北搭起帐篷,带上郦酥衣一同施粥。
微风冷澈,拂动二人雪白的衣袖。
郦酥衣裹着雪氅,侧身立于自家郎君身边,眉目婉婉,一双慈眉中带着笑。
粥米热烫,来往流民的言语亦是热烫。
百姓俯首泣零,跪拜不止。
纷纷唤她与沈顷,实乃菩萨在世。
沈顷先前已施粥过数次,熟悉眼前之景。
倒是郦酥衣从未见过身前的场景,她立于沈顷身侧,听着身前那一句句俯首歌功,浑身热血沸腾,心潮之中也直涌上一道暖意。
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在大凛,身为女子,受万民跪拜。
郦酥衣心中热烫,侧首时,却见沈顷正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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