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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者民之本,这些土地也是各位安身立命的基础,不能为了不掏违约金就仓猝地做决定,更不能因为一份不清不楚的收粮合同就让自己的土地被这样不明不白地征用。
请大家给我一些时间将整件事情查清楚,至于怎么挽回现有的损失,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 一言似抽薪于釜底,他的语声很轻,但很有力量。
满大厅的农民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急、不闹、不恸哭了。
这人一直是这样的。
也许爱情真的只是他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
你恨他,倒轻了自己。
眼角的伤口轻轻疼了一下,蒋贺之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定了定神,转头问燕子:“你是不是还和你们这儿的粮站站长相过亲?” “这你还记得呀,”两人相处的点滴竟都被这人记住了,燕子窝心一笑,“对,他叫荣家励,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 “不,别打电话了。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了,稠如蜜,且这回谁也没主动躲着谁。
盛宁对蒋贺之说,“我们直接去看看,现在就去。
” 第135章人祸(二) 与村民开完了会,范松华提出要去田里看一看。
雨渐小,但淅沥依旧。
盛宁仍要为老教授打伞,手腕一抖,伞还没打开,叶远却机灵地及时从他手中抢过了这把根骨结实的黑伞,笑笑道,盛检,我来。
叶远倒不是为了撮合两人,单纯觉得让领导撑伞,不像话。
他擎着伞与老教授走进雨中,边走边谈农业与民生,只剩下盛宁与蒋贺之在大厅里,面对一帘渐渐微末的春雨面面相觑。
片刻沉默,蒋贺之撑开了伞,用目光向盛宁示意:我送你。
两人并肩同行,耳畔只有雨水敲打伞面的沙沙声,好像整个世界此刻都凝聚于这把伞下。
蒋贺之不时偷偷以余光朝身边人瞥去一眼,盛宁虚握着一只手,偶或抵在唇边轻轻地咳嗽。
他的目光恬然宁静,但煞白的脸上微现潮红,可能只是走路累的。
四人同乘田间的摆渡车,还由燕子作陪。
大半个月前村民们在田间劳作的身影犹在眼前,那时他们为即将到来的丰年忙碌和喜悦,现在田里只剩一片片倒伏的枯黄的秧苗,细雨中,大地也在颤栗呜咽。
一路停一路看,一路看一路行,到了最远的那片金乌山脚下的农田,他们再次下车步行去田边,还是燕子在前头引路,叶远与范教授居中间,盛宁与蒋贺之则慢慢地拖在最后。
忽然,山上传来一阵响亮可怖的兽啸声,蒋贺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哪儿是兽啸,是山体崩塌、石块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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