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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湿黏黏的响声。
盛宁一概视若无睹,只循着昨日来时的记忆,朝着“几度江南”走去。
门没锁,盛宁径自推门而入,见梅思危独自坐在沙发上,埋头饮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是招人怜惜的样子。
他走上前,喊她一声“梅总”,梅思危闻声则抬起了头,露出红肿的脸颊和破损的额头,蓬乱的长发斜斜拢在一侧,更显出几分平日里难见的女儿态。
“阿德为什么会突然对你动手?”盛宁皱了皱眉,关切地问,“你没报警么?” “报警?报警有用吗?这十多年我动辄遭他打骂,每天都提心吊胆,真的受够了……”梅思危拭了拭泪水,起身招呼盛宁落座,她突然看见他手里的花和礼物,愣了一愣,“这是……” “都是送你的,不过……”盛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睛,他还从未给异性送过花和礼物。
他说,“不知道成年的你还喜不喜欢这个。
” 梅思危先是接过了白玫瑰,陶然地闻一闻花香,接着又拆开了礼盒的包装,一看,竟是那只童年记忆中的八音盒。
打开八角形的盒盖,随着圆润悠扬的音乐飘出,一个穿粉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开始旋转起舞。
“已经好久没有男孩子送我花了,更没有男孩子送过我这么贴心的礼物,”梅思危几乎瞬间破涕而笑,道,“盛处长,你说你从来没有过女朋友,我不信。
你这分明是情场高手,太懂得怎么打动一个女人的心了。
” “确实没有过。
你去插花,我替你把这个放起来。
”盛宁四下环顾,挑了室内摆置茶叶与茶具的中式博古架,将打开的八音盒放置在了高处。
阵阵悦耳的乐声中,梅思危也插好花了。
她将白玫瑰摆置在吧台上,又取来一瓶红酒,两只高脚酒杯。
“盛检能第一时间来安慰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么晚我们就不喝茶了,还是喝酒吧。
”取开瓶器打开红酒,她背对盛宁倒了两杯,然后转身走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他,笑着说,“这酒是朋友自家酿的,吹说不比拉菲逊色,我不懂,一个人喝也没意思,麻烦盛检陪我一起吧。
” “我不太喝酒。
”盛宁本想拒绝,却又忽然意识到,酒和故事往往缺一不可,他频频向这个女人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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