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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地,他那大橱柜里零零碎碎的玩意儿,都被当作新鲜事物取了出来。
上面仿佛还残存着那些漂亮多情的,女士们的体温与气息。
刚开始只是出于好玩,他在拉了窗帘的卧室里,只开着床边的小光。
他将那口红抹在了唇上。
以前年幼时曾抱着好看的下人,躲在家中的偏僻院落,亲到满嘴的淡粉脂膏。
他也不知,顶着润红的嘴角上桌吃饭。
后被母亲罚去跪了祠堂。
如今无人再可管他,又无法偷香窃玉,便在自己唇上抹上一笔,聊以自慰。
周君是极清贵的长相,细眉长眼是遗传母亲的轮廓。
只有那双瞳色与常人不一般。
蓝是占大部分的,烟灰色混着不很纯粹的蓝。
女人家的颜色落在他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怪异。
周君摸着自己的脸,觉得实在可人。
试过口红,涂了甲油。
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脚背,细瘦的趾头层层刷了淡粉。
丝袜与蕾丝扣,搔得他腿根微痒。
周君心跳得有些快,他穿着月牙白的睡袍,提着衣袍的下摆,在镜前旋身打量。
半黄半红的光贴着的他身体的轮廓,丝袜覆着膝盖,笔直的腿同蒙了一层雾般,有些看不分明。
玩够了的周君,这才拿着帕子抹去了唇边的口红。
却拭得不算干净,残红晕在嘴角。
他将帕子一放,便打算将那弄得他很痒的固定丝袜的蕾丝圈取下。
他背对着卧室门,坐在那棕色的软皮椅子上,脚任意地找了个支点,正准备脱。
这时候房门被两位军爷直接撞开了,光从大敞的门外射了进来,周君抬手挡光,余光中有位高大的人踱步进来,脚步声笃定又放肆。
来人姿态款款风流,手套里握着一把长鞭,食指随意地顶了顶帽沿,眼神打量着这房间,这人。
待周君适应了光线,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还是那令他心慌的一对眼,正是冤家雍少将。
周君不动声色地收起腿,将袍子朝下拉,腿微微瑟缩着,像是想藏起来。
他回过头,背对着来人:“军爷这么擅闯我家,怕是不符合规矩。
” 他的手随意在桌上散乱的东西里摸了圈,推倒了金属铁玫瑰的口红罐,越过那方皱巴的帕子,他胡乱地伸着指头,直到碰到一个铁盒。
像是想安心般,他拽着铁盒仓促地拿到面前时,袖子扫落了甲油。
未盖的瓶身晃了晃,倾了下来。
涂是淡粉,混作浅红。
液体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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