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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长得太密,让管事请了田庄上的婆子们来割就是了。
我记得菱角五、六月份才有,到了五、六月间,天气热了,谁还去划船。
不耽搁事的……” 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听着他醇厚的声音,十一娘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好像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突然被人搬走了般地轻松起来。
徐令宜听到她在自己怀里轻轻地透气,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十一娘,好象变得很依恋自己似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中那些或温馨、或旖旎、或气恼、或嗔怪的场景走马灯似地在他脑海里转着,却始终找不到源头…… 灯花进来,看见两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忙垂了眼睑,低声道:“侯爷,早膳摆在哪里!” 十一娘挣扎着要坐起来,徐令宜手一用劲,她只得又倚在了他的肩头,脸有些红,却没有再继续挣扎。
徐令宜微微地笑,吩咐灯花:“就摆在这里吧!” 灯花应声而去。
徐令宜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放开她。
十一娘坐起身来。
婆子得了嘱咐,低头进来,蹑手蹑脚地把炕桌搬走,放了摆着早膳的炕桌。
夫妻俩对坐着用早膳。
屋里子不时响起清脆的碰瓷声,轻微的喝汤声,咀嚼的响声。
她小时候母亲总是很忙,偶尔抽空一起吃个饭,她就会在叽叽喳喳地讲着身边发生的事,好像这样,就能弥补那些和母亲不在一起的日子,可心里还是有个洞,声音再大,也没有办法填满,反而更显得失落。
后来在余杭,讲究“食不言寐不语”,那时候只觉得苦闷……是从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这样静默无语的吃饭,心却感觉平静而踏实。
十一娘不由抬头朝对面的徐令宜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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