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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芳一听,顿时急道:“母亲,才跪十二个时辰未免太便宜了她。
” 荆氏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
薛玉芳果然不敢再说话。
薛玉娇多少猜到了荆氏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待她由方才那两个嬷嬷一路看送去祠堂后,薛玉芳这才急忙问道:“母亲,您为什么罚她这么轻,她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我,就是跪上七日都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 荆氏道:“还用你说,你以为我不想重重罚她?”说到这里,面上阴郁,有些烦闷的叹出口浊气,道,“现在是敏感时期,你父亲刚走,又是面临啸云接下来接手薛家的时刻,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今日若罚重了她,万一闹出人命来,必然会生出事端,她母家毕竟是太傅府,到时追究起来,连我都自身难保。
现在,先等啸云安稳袭爵,坐实了位置,我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 纵然心里百般不甘心,但薛玉芳还是晓得以大局为重,只得先暂且这样。
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了母亲,她和谢小公爷可是有婚约的,说不好还没等我们出这口恶气,人家就已经嫁到谢国公府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我们再想整她,可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 其实,薛玉芳提起这个话题,除了担心薛玉娇出嫁后高枕无忧,还有别的目的。
一想到那谢尹安高大英俊的外表,以及位高权重的显赫家室,薛玉芳心里就控制不住春心萌动,心思荡漾。
荆氏定下心来想了想,倏然道:“有婚约又如何,再没真正嫁到谢国公府前,什么都有可能生变。
” 薛玉芳面上欢喜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您想阻止她嫁给谢小公爷?” 她嘴角噙着些许阴狠的笑意,目光透着一丝精明,缓缓道:“不错。
你先莫急,为娘心里自有盘算。
” 或许薛玉娇如何都想不到,现在除了她自己不想嫁给谢尹安外,还有人也不想。
两个嬷嬷将人看送到祠堂后,交代看守的家仆仔细盯着点,方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鲸油灯在堂中两侧静静的燃着,正中央供奉的都是先祖们的牌位,父亲的牌位毅然列在其中。
室内只有薛玉娇一人,她面色平静地跪在冰凉的地上,门口时不时有看守的人往里面看一眼。
以往,像祠堂和坟地这种阴气重的地方是她最怕去的,每次被荆氏罚去祠堂跪着时,她都会吓得几天心神不宁,连做噩梦。
而这一次,她并没有感到恐惧不安,她发现,历经两世以及一次死亡后,内心平添了许多从容和淡然。
她也知道,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得知自己出事后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 第17章心疼 就在刚刚薛玉娇被送往祠堂的路上时,薛湛正大步流星地往绮兰院方向赶去。
而在此之前,孟霖帆刚吃上口热乎饭,突然瞧见谨娘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她家姑娘被荆氏带走了,话音未落,只见他家将军将筷子一丢,魂都没了似的径直往外走。
他瞧着脸色不对,嘴里嚼了两口的馒头也来不及咽下去,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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