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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方才轻松惬意的神情瞬间敛去,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忙起身施礼:“将军怎么来了?不是在渭南驻守吗?” 萧允弘并未答话,只细细打量她一番。
目光自耳边赤金坠子滑至腰间翠玉流苏,再到她捻着一颗枇杷的纤细手指,最后停在她的面容上,眉目间是他平日未曾见过的轻快与娇憨,不由得心头一滞。
方才进府便听闻苏婉被人讥讽之事,心中便生出许多歉意,可当他步入武场,却见她正与叶浩然低声交谈,神态亲近,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竟让他胸腔中瞬时充斥着说不出的怒意。
那股情绪如藤蔓一般疯长,既是不悦,又夹杂着几分不愿承认的在意,如今站在她面前,明知她并无甚过错,可无名怒火却仍压在心头。
他沉着声音道:“今日的诗作可惊艳众人了?” 苏婉见他语气微冷,不禁微微一愣:“将军此话何意?诗不过随口而作,谈不上什么惊艳。
” 他见苏婉脸上浮现出不解与无辜的神情,更添了无从发作的烦闷:“无事,随口问问罢了。
” 程舒仪在一旁向苏婉解释道,原是今日旬休,萧允弘这才得以回京,尚书府赏花宴不过是个顺路的由头。
苏婉初时未察,待想明白时,在他面前坐立不安。
她暗怪自己迟钝——不是官员休假,这尚书府又怎会轻易摆宴款待?他既然能来,必是今日无须理军中事务。
苏婉方才还自在地饮茶吃果,如今却只觉拘束,连手中的果核都不知该如何处置。
偏他一来便言辞有刺,似是对她有所不满,却又不明说,教人无端生出懊恼。
萧允弘见她如此模样,竟又多了些许烦闷,以为是他阻断了她与情郎幽会,语气微冷道:“怎么我一来夫人便生不快,今日宴会还不称心夫人心意?” 苏婉抬眸望他一眼,听得他话中夹枪带棍,心中委屈,低声道:“妾身不知夫君今日归京,未能恭迎。
适才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夫君见谅。
” 程舒仪见两人这般模样,嘴角噙笑,端起茶盏掩了掩唇,轻轻调侃道:“世子好雅兴,难得得闲,竟也来尚书府参宴。
两位这般并肩而坐,不知今日园中诸人,目光是盯着球多些,还是盯着你们多些呢。
” 苏婉闻言,脸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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