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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掐住她的下颌,将月芙掐得两颊肉往里一旋,唇珠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下唇,欲色满满。
她的脸同他这般贴近,近到不敢看他,只颤抖着双睫,像是落难的蝴蝶,任由他为所欲为。
伺候的人都是东宫拨来的旧人,很懂规矩,自他入园时就背过身,他禁锢着月芙的腰,有些急切的唇就落在那肉乎乎的唇珠上,她在这上头倒不胆怯,檀口轻启,像是勾人的妖精,纵容着他贪婪地攫取。
平云也无需用手扣在她脑后,月芙自然而然地会勾住他的脖颈,似是攀附着桂枝的红绸带。
这个小娼妇,真是轻车熟路。
他一面心中暗骂,动作却缓和许多,只将吻慢慢延伸至耳际,霸道恣肆地在洁白的脖颈与耳根留下绯红的印记。
他不管满园满城的人作何猜想。
月芙心想他今日兴许是在宫中受了编排,可他这会只侍奉今上,连南安侯都要敬他叁分,还有谁会叫他不痛快呢? 平云被往事所刺激的疯劲逐渐平复,看着月芙面若桃李地依偎在他身上,心中又是自厌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最后粗声粗气道:“没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体面。
” 月芙还在小口小口喘气,没听到他的轻斥,只听到自己的砰砰的心口贴上他同样颤动的心。
两颗心贴在一起,竟奇迹般汇成一条频率。
她感觉又甜美又满足,晕晕乎乎地被牵去花厅,吃完后由丫鬟伺候着,才知道平云要带她出门。
若不是平云陪同,月芙是不敢出门的,姨娘在时就常说外头有拍花子要抓小孩,她便不敢出去,后来姨娘不能说话了,有妈妈说姨娘没人陪同独自出府被坏人揪走魂魄,她就更不敢出去了。
鼓起勇气偷跑出去的那次,却见平云如死人一般的脸色,心中骇然,外头有果然危险。
但若是平云陪她,她就不怕。
可平云在兰园里时一个样,在外头又是另一样。
不肯叫她近身,只许安生保持距离。
今日是上巳日,他却还是这般。
月芙泄了气,只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京中街巷的新奇玩意,便是千金难求的木机小屋的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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