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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滑过一抹阴凉的笑。
若说是猜的,谢再衡肯定不会信。
昨夜她拿到半张绣帕,让大黑来嗅,结果大黑就把她带到了水洗巷张家。
由此她推断,那半张绣帕是大黑从张家叼回来的,另外半张被沈灏带回了衙门。
可是,这除了证明有人把她丢掉的绣帕又带到凶案现场外,说明不了什么。
只是,回到张家,回到阿拾死去的地方,时雍莫名多了些心思,一部分记忆逐渐与阿拾重叠 以前的阿拾老实,从来没有怀疑过张芸儿和谢再衡,可时雍是个旁观者,一旦这些画面入脑,便敏感地察觉出了不对劲儿。
哪知谢再衡不经吓,一问就招。
谭焘没有审过这么轻便的案子,讼师也是一脸莫名,两个人去院子里谈了半会,回来谢再衡就要撤案。
不仅不告阿拾,头都不敢抬头看人。
谢家人一看,认定是阿拾又给谢再衡灌了迷魂汤,不依不饶地闹了起来。
“肃静!”谭焘拍响惊堂木,“再咆哮公堂,本官要打板子了。
” 谢父是仓储主事,谢家也算官阶人家,见推官这么不给脸,谢母恼羞成怒,口口声声叫喊着顺天府衙不为民做主,是和阿拾有勾结,当场就撒起泼来。
正闹得不可开交,内衙大门开了。
“大人,大都督来了!” 来传话的人是周明生,挨了揍的身子有疼痛记忆,看到赵胤就浑身难受,额头发汗。
谭焘扶了扶官帽,赶紧从书案下来,迎到门口。
“下官谭焘叩见指挥使大人。
” 赵胤沉默片刻,朝他抬抬手,举步进入内衙。
众人齐齐定住,像被点了穴一般。
他从中而过,带着一种仿佛天生的杀气,停在时雍面前。
“这就是你给本座的惊喜?” 冷气逼人!时雍低头看着他束腰的鸾带,拼命擦着眼睛,软绵绵地说:“大都督你可算来了。
” 这咬字不清的“大都督”三个字,叫得那叫一个柔情委婉,让原本就在猜测他俩关系的人,不免更多了些香艳的设想。
谭焘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向着谢家人。
要不然,他就是另一个徐晋原了。
堂上鸦雀无声。
赵胤望着时雍快垂到胸口的脑袋,眉头皱了起来。
“惊喜何在?” 冷冰冰的视线从头顶传来,时雍“借势”欺人的戏,演到这里足够了。
再演下去,依这位爷的脾气,恐怕得砸。
她立马抬起头,用一双揉得通红的眼望着他。
“张芸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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