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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码头,乘货船离开奉天,越远越好。
”无影看向地面,平淡道。
“大恩不言谢。
”锦瑟有些哽咽,又拱起手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此别,珍重。
” “保重。
”无影终于看着他,仅仅两个字,一字一顿,似有千斤重,“驾!”一声喝令,驾着马车转头,原路返回。
锦瑟视线模糊,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再一次拱手,深深地弯下腰。
无影对他的恩情,他许是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了。
一路西进,行至东方泛起鱼肚白,突然天降大雨,锦瑟被淋的里外湿透,虽是五月中旬,但湿了身子又遭风吹着难免会有凉意。
走了一晚上,越到城郊边缘越是人烟稀少,可还是不见运河码头,他已经累的筋疲力竭,又淋着雨走了片刻,终于见到一户人家,他跑过去躲进院前的门檐下避雨,倾盆大雨泼在地上泛起一阵水花,土地上已是泥泞不堪。
过了像是半个时辰,这雨才终于小了些,锦瑟坐在地上,缩在破旧的木门前瑟瑟发抖,暴雨后温度好像骤然降低,一阵阵冷风吹过来,透湿的衣服裹在身上,愈加感到寒冷,又累又困又冷,锦瑟抱着自己,头靠在门框边,脑子里涌上乱七八糟的事情,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雨停了,身后老旧的木门被人从里打开,发出年久失修的声响,锦瑟站起来就想跑,却猛然冲的眼前一黑,一把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倒。
“锦瑟?”打开门的男子惊叫道,满是惊喜的语气。
这声音…… 锦瑟望向他,眼前的男子身着蓝衣,萧萧肃肃,面容清朗,褪去了浓妆华服,锦瑟有些认不出他了,但他认得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是他熟悉的莺歌。
“你怎么来了啊?”莺歌喜道,笑着拉他进门,“怎么淋成这样,都成落汤鸡了。
” “谁啊?”锦瑟还来不及开口,又听到一道凛冽的男声。
男人从茅草屋里走出来,锦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这人……竟是月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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